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的李二嫂赶紧闭了嘴,李二嫂不
是真的嫉妒李三娘,而是替李二兄不平,同一个阿耶阿娘生的,只因李三娘是老来女,天分又高,李父李母自小疼宠着长大,平日里李母这端水大师做的还算好,明面上还算公平。
可今日因着李三娘考核成功,成了长安城里第一个女医师的缘故,李父破天荒的在晚食的时候喝了酒,说了很多李三娘少时的事儿。
要知道,李父自己就是个医师,养生的很,他认为酒不是个好东西,误人心智,也就是在特别的日子,遇到重大的喜事,或者过节的时候,才会小酌上一两杯而已。
李二嫂嫁进李家十多年,也就见过李父喝酒不过五次而已。
李二嫂嫁过来的第二年,李二兄参加考核成功那天,李父也没喝酒。
人心都是肉长的,李二嫂也并未觉得李三娘不好,只是心疼自家郎胥,没得到阿耶阿娘的偏疼罢了,这才夜半时分问了李二兄这个问题。
“我自是怨怪过得。当初还未及冠,我的天分不及三娘,有次阿耶夸赞了三娘,是用我做的对比。我没忍住,生了气,当场冲三娘发了火。当时只有八岁的三娘被我吓哭了。过后,是阿娘安慰了我,我还抱着阿娘哭了一场。”
李二嫂没想到李二兄也有会发火的时候,竟然还会哭。
“第二日,阿耶应是听了阿娘的劝导,竟来我面前细数了我从小到大,在他眼里我做的很好的事。兰娘,我阿耶告诉我,我出生三个月就会翻身好生厉害。”
李二嫂生养了三个孩子,自是知道小儿应在四个月后才会翻身的,没想到日常严肃的李父竟然还能记得这种事。
“所以,兰娘,我早就不怨了。天分这种事是天定的,我虽然没有三娘那种高天资,但我很是知足。我喜欢进山采药,喜欢与人打交道收拢药草,也爱炮制药材,我喜欢现在在药柜上的日子。三娘之前还和我说,以后可以尝试种植药材咧,说不得我在这方面还真的有天分。”
李二兄转过头,看着李二嫂的眼睛认真的说:“因此,兰娘,你不必心疼我,我很是欢喜。阿耶和阿娘是对三娘有些偏疼,可对我也不差。我如今也有你和儿郎们,早就不再苛求阿耶阿娘的偏爱了。”
李二嫂点点头,认可了李二兄说的话,又听李二兄说:“兰娘,做人可得讲良心。要不是三娘,咱们也得不着那一千两啊。就咱们家生的小郎多,可不得多攒点儿家底。要是以后三娘说的这种植药草的事儿能成,那才是大把的钱财往家进呢。”
带着美好的畅想,李二兄和李二嫂进入了梦乡。
英国公府,清净园。
徐敬真正坐在床上打坐,可他的心却没静下来。
自从收到武当山的来信说让他顺其自然后,他就在没有用龟甲内的铜钱占卜过了。
但是今日是个吉日,宜占卜,遂他卜了一卦。
可卦象的结果却不是大吉,还是之前那个老样子,有缘无分。
徐敬真内心波澜四起,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