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肖枭开着车过来,冲他们按了按喇叭,两人坐进车里。
路浔沉默着看了看他们,和最好的朋友、最喜欢的人,一起去见最亲的家人。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紧张,从昨天,甚至从要来澳洲的时候,就非常紧张。
越来越靠近监狱,道路两旁的合欢树,车流量少得可怜的安静的公路,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有点太不真实。
他们进了监狱,在公园里等待,三个人并肩坐在花台边。
&ldo;我待会儿说点什么啊?&rdo;肖枭紧张地问。
一向镇定的白深也紧张起来:&ldo;我也很想知道。&rdo;
&ldo;那你俩别说话吧,我跟我妈说是俩哑巴就行了。&rdo;路浔说道,其实他的心跳快得多。
在两个看守人员的陪护下,一个女人朝他们走过来,远看高挑而清瘦,虽然已经中年,但风韵犹存。
女人走近了些,路浔站起来冲上去一把抱住她。
她也用力地拥抱他,感受她曾经的小少年长成男子汉。他会经历些什么?他有没有好好生活,有没有勇敢去爱,有没有铭记他小时候妈妈教过的道理?
&ldo;我听说,那个团伙已经被解决了。&rdo;她松开手看着他,那张俊朗的脸庞棱角分明,和十年前她记忆中的模样不太相同。
&ldo;嗯,昨天刚解决。&rdo;路浔说。
&ldo;咱们过去坐着吧,&rdo;她拉住他的手,&ldo;那两个是你的朋友?&rdo;
他们走近了些,肖枭和白深都站起来恭敬地看着她,像小学生见教导主任似的。
路浔指着肖枭说:&ldo;这是我的好朋友,肖枭。&rdo;
&ldo;阿姨你好,&rdo;肖枭握了握她的手,&ldo;我是个秘密警察。&rdo;
&ldo;就是他当年把我拐走去当警察的。&rdo;路浔说。
&ldo;你好,&rdo;他妈妈笑了笑,看向白深,&ldo;这位是?&rdo;
&ldo;他是我的&rdo;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开口。
&ldo;妈妈明白了,&rdo;女人看着路浔笑了笑,转头又看白深,&ldo;你好。&rdo;
在场的都明白了,只有肖枭不明白,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路浔,又看了看白深,再看了看路浔。
路浔偷偷踢了他一脚,他才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白深赶紧介绍自己:&ldo;阿姨你好,我是白深,26岁半,现在是一名心理医生,兼职做点儿情报工作。&rdo;
兼职?路浔和肖枭都笑起来,这话要是被深海的老大听见了,这个月工资看来就是不想要了。
他想了想还有什么该补充的,于是接着说:&ldo;我在国内一个人住,有一只狗,金毛犬,叫做小白金。&rdo;
&ldo;还有呢?&rdo;她被他这样子给逗笑,饶有兴趣地问。
&ldo;还有&rdo;白深接着说,&ldo;我是独生子,家里人还健在。我有车有房,工资还算稳定,不排除会有被老大扣工资的时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