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欢喜等着夫君入房宠幸她,可她等到的不是楚夫晏来的消息,而是他已经喝醉在书房里了。
容儿的手紧紧握着,手指甲都掐进肉里了,她竟不知疼痛,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就凝固了,眼中泛着一阵怒意。
一把扯掉了头上的盖头,她现在的嘴脸看上去有点可怕至极。
容儿从傍边儿的桌上端起一盏茶轻轻抿了一口,抿了一口后又将茶放了回去,随后淡淡的问着身边的丫鬟:“听说府里从前有位沐侧妃,她现在已经被关在柴房了?”
“是的,容侧妃娘娘。”丫鬟恭恭敬敬的回她,只是这一声让容儿感觉到很讽刺。
新婚之夜,自己的丈夫竟然没睡在自己的新房里,反而醉醺醺的自己一个人去书房独自睡去了。
这让楚府的人怎么看她?容儿虽然觉得难堪,但也不会跑到书房去大吵大闹的。
毕竟她在王后身边,跟了五年后宫之中的血腥风波,容儿也没少见过。
容儿懂得识时务,也懂得借刀杀人更加懂得杀鸡儆猴。
她今晚就拿沐子涵开刀,让府中的下人们好好看着,她夏容儿可不是好惹的。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带着一丝的狰狞,柴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这里已经近一个月没见过阳光了,沐子涵在这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沐子涵若不是心里强大恐怕早就疯了,她镇定的问推开门的人:“来者何人?”
沐子涵理了理发鬓,虽然看上去还是很脏乱,她知道,她面前这位女子就是楚夫晏今天刚娶的侧妃了。
门外的世界锣鼓喧天,热闹了一整天,而门内却是冰凉刺骨,不见阳光。
这让沐子涵心里如何好受……
“哟,这不是才几天就没落的前侧妃娘娘吗?妹妹初来乍到,规矩还懂得不多,还望前侧妃娘娘海涵了。”
夏容儿一口一个前侧妃娘娘喊着,差点没把沐子涵给恶心过去,府中上下谁人不知,她这个侧妃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夏容儿这不是正大光明的讽刺她吗?
“你还真是和那死去的贱人一样,如此下贱。”沐子涵不屑的说着,眼中满是厌恶,仿佛她透过夏容儿在看着白黎轩一样。
“姐姐,你说笑了,妹妹还真是歹谢谢我这张脸呢,否则我又怎么如愿以偿的成为楚夫晏的侧妃呢。”夏容儿淡淡的笑着,丝毫没有被沐子涵这番话所影响。
“你也只不过就是有几分像他罢了,在楚夫晏的眼里,你永远都代替不了白黎轩的,你永远都是他的替代品,当一个死人的替代品,你还真是不要脸呢。”
沐子涵丝毫不留情面的说着,反正她现在都已经成这般模样了,她再也不怕什么了,也没什么顾虑了,要了她的性命也好,折磨她也好,她已经都不在乎了。
夏容儿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好歹还有一张似他的脸,就凭着这张脸,楚夫晏也会对我礼敬有加,我再怎么落魄,也不会落到姐姐这番模样的。”
夏容儿丝毫没有被沐子涵的话影响到,在宫中这些小把戏见了多去了,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怎么会轻易被她这三两句话就挑起了怒意呢?
沐子涵的气憋在心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姐姐,你没想到的是,在你处心积虑扳倒白黎轩后,并非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过来却被我给钻了个空?!”
夏容儿大声的笑着,沐子涵恶狠狠的死死盯着夏容儿,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个人面兽心的人嘴脸给撕烂,咬得
连骨头渣都不剩。
“沐姐姐,来日方长,在楚府漫漫长夜,妹妹以后不会在寂寞了。”
夏容儿说完便离开了,门又被重重的给关上,沐子涵盯着因为惯性还在摇晃着的门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
自从楚夫晏要了夏容儿的身子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她有过任何的身体接触。
虽说她和白黎轩长的有几分像白黎轩,声音也像,就连身形也像,但这又有何用?他楚夫晏心里只有白黎轩他一个人。
这让夏容儿心里又急又气,但她怎么能争得过一个已经死去快大半年的白黎轩呢?
夏容儿看着镜子里面的跟白黎轩长的有几分像的自己,眉清目秀,明眸皓齿,如樱花般的嘴唇,但此刻她却恨透了她自己这长脸,为什么会像白黎轩呢?
虽然恨着她这张脸,但她却无比的庆幸,若不是她这般容颜,恐怕自己都遇不见楚夫晏,更别说能成为他的侧妃呢。
楚夫晏日思夜想的白黎轩,他派了不少的人出去寻找他,寻找他葬墓地在哪里。
但楚夫晏他却又不想让很多人知道,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只能暗地里进行寻找,这无疑大大的加长寻找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