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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伊织自己先下了出租车。过了一会儿，霞也下来了。

&ldo;夜里樱花居然要开花的样子。&rdo;

春宵的暖意似乎停留在行人已经稀疏的夜间道路上。

从这里走进公寓，然后乘上电梯。在这段时间里，伊织从这樱花的话题转而不断叙述他去年到京都皇宫看到的奇异的樱花。他之所以无缘无故地变得话多起来，一方面是为了让沉默的霞轻松下来，同时是为了掩饰他即将做爱感到的羞涩。

&ldo;最初时观赏早樱，一直到最后看皇宫的樱花，在京都能有两个月时间。&rdo;

他一边说着，打开锁着的门走进屋，霞顺从地走了进来。

他离开房间时没关门口和客厅的灯。霞虽然曾经来过一次，依然还是满有兴致地环视四周，然后坐在了沙发一头。

&ldo;要喝点什么吗？白兰地怎么样？&rdo;

&ldo;给点劲儿小的吧！我脸已经红了吧？&rdo;

&ldo;几乎跟刚才没什么两样，有些颜色更好。&rdo;

伊织依然倒了一杯白兰地。

&ldo;干杯……&rdo;

伊织拿起酒杯，霞碰了一下，像是品尝美味似地轻轻呷了一口。伊织希望自己有些醉意，连续喝了两杯。

&ldo;我还是该带支新花来。&rdo;

霞看着有些蔫萎的山茶说道。

&ldo;您还是扔了吧！这花和茶花一样，快谢的时候尤其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rdo;

&ldo;欣赏这一瞬间，也挺好呀！&rdo;

伊织站起身，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回来把水放在桌上，坐在了霞旁边。

&ldo;朝我看！&rdo;

&ldo;……&rdo;

伊织看到她就要转过身来时，迅速地将双唇印在她脸上。

实在说，刚才站起来时，伊织曾想关灯。要接吻，也许灯光暗一些才显得有品味。但如果突然关灯，他急于要她的心理又显得过于明显。霞本来进屋时就有些犹豫，这更会吓着她。

同时，他就不可能在灯光下看到霞接受自己亲吻的表情。上一次，所有动作都是在淡淡的黑暗中进行的，就连霞的脖颈和她的胸脯也只是呈现一片模糊的淡白颜色，既没能看到她各个时刻的表情，而且也没来得及观察。

但是，伊织现在却很镇静。他们曾经结为一体，相互了解对方的肌体。这种自信使他变得比以往大胆起来。

&ldo;关灯！&rdo;

霞转过脸去，同时哀求着，可伊织不理会，把她搂了过来。他本来想正面拥抱她，但她穿的和服腰带挺厚，有些碍事，感到不安定。

&ldo;脸朝这边！&rdo;

伊织命令似地说，一只手搂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按在霞的头上，让她抬起头来。灯光下，她的鼻子向上翘起。伊织看准了，轻轻地把嘴唇压在上面。

霞突然像呛了一下，喘不上气，但很快变得沉静，后来全身瘫软下来。

伊织现在轻轻地吻着她的双唇，舌头在她嘴里搅动。霞的双唇不再逃避。有时他故意缩回舌头，倒是她的舌头急忙追过来。

伊织感受到实实在在的爱，慢慢睁开了双眼。霞微微仰起下颚，面庞就在眼前。额头上皱起几道细纹，眼皮在微微颤抖。看上去像在忍受痛苦，又像是在享受快乐。看到这些，伊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残忍的念头。他再次印上双唇，突然用力吸住了对方的舌头。

霞突然轻轻地叫了一声，眯成细fèng的眼睛里流露出要哭出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