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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自由之都（第1页）

自出阿拉贡山口之后，弗兰西在北边大道补给线上一路布置了据点，期间在查塔姆河口镇遭遇了刺杀，后来又在卡拉与教皇特使闹掰。北上提帕切前线与矮人道夫将军和琼斯教授会合处理冰龙威胁，他们合力击落了一支，另一支被弗兰西的老师阿尔弗雷德大师逼退。正在众人准备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弗兰西就接到了来自防务省的调令，命令他立即动身前往自由城接收粮草。

于是弗兰西便辞别了老师和朋友们带着福莱和几个阿兹狄侍卫径直往自由城去了，路过卡拉时弗兰西点了一个联队的禁军骑兵一同南下，并将黑森禁军和补给线事务一概交给了赫尔上校指挥。弗兰西为了不削弱卡拉驻军的力量，在临走前弗兰西从提帕切前线调回了一个骑兵联队补充卡拉驻军。另外弗兰西带走了二十部卡拉驻军的大车以备运输之用。

三天后弗兰西的队伍便抵达了自由城，一路上并没有遇上盗匪，因为再傻的土匪也不会蠢到去抢赶路的军队。这次弗兰西的队伍全是骑兵和空车所以原本五天的路程只走了三天。队伍第一天便抵达了北罗首府大公堡，但是为了避免麻烦弗兰西直接命令队伍在城外驻扎。第二天他们穿过科恩公国抵达了科恩城，当晚驻扎在了科恩城北岸。第三天下午他们终于来到了罗西克山脉的西段余脉面前，这座山背后就是‘西罗西克自由城邦’的地界了。

通过这座山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翻山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走了；另一个办法就是穿过着名的‘谭诺隧道’。这是一条巨大的隧道，分为三段总共隧道长度只有两三法里多，但已经是当前世界上最着名的隧道了。隧道并不宽分为左右两个涵洞，单个隧道洞可以勉强并行两辆马车。大道绵延通过了近十法里的山区，其中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是隧道，隧道中间的部分有些是挖开了山脊有些是填平了沟壑。这条隧道让自由城北上的道路缩短了好几百法里，是自由城通往北方罗西的咽喉。

弗兰西是第一次见这条隧道的时候他大概只有九岁，当时是他和阿尔弗雷德大师第一次周游列国。那时候这条隧道还只有一条涵洞并且要收取昂贵的过路费，他们只得骑着骡子走了整整一天的山路才翻越过陡峭的大山。如今的谭诺隧道已经拓成了两条涵洞，并允许散客随意通过，这大大的提高了自由城的通行效率。使得自由城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到了罗西克北部腹地。

弗兰西的队伍穿越过隧道，当大家从昏暗的隧道中出来时，豁然开朗的视野和自由城的庞大繁华，震惊了所有弗兰西的军人。当时的自由城不仅是当时人类世界最大的城市，而且还是座没有城墙的城市。整个城市铺满了‘克河’的入海口，城市一直延绵到周围的丘陵边际。大约有两百万人口在这座城市里生活，这个人口数量甚至超过了绝大多数罗西克小国的人口。自由城的庞大在当时的世界是碾压性的，它要比同时期的法兰皇城、查尔顿港、教皇国的圣城、神圣王国的圣兰丁、塞述首都伽兹尼等大城市大不止一个量级。这些大城市一般都不超过五十万人口，而自由城光登记在册的人口就高达一百五十万。

自由城城区内被三条河流和两片滩地分割成为了六个区。中间三个区其中两块核心区在河流入海的冲积洲上，分别是北区中区和南区；外围三个区在陆地上，分别被是北郊区、东郊区和南郊区。先说外围三个区，靠北的依山是北郊区，主要有石矿、仓库和马场，生活的大多数是以内陆运输业和采石业维生的贫民。东边有一条克河的支流，河东岸靠内陆的广大区域是东郊区，这里是一些农田和村社，这里生活着不少菜农是为城市提供新鲜蔬菜和农产品的地区。入海口最南面外围是南郊区，哪里主要是丘陵，丘陵上有果园，生活着不少果农。沿海的道路边有很多高级别墅和庄园，有不少富人在这里居住。

中间三个区，分别是北区、中区和南区。北区是港口码头，就在北郊区靠入海口的一侧。这里鱼龙混杂贸易频繁，居民三教九流什么都有算是贫民区。

中区正在河流的冲积洲上，是整个城市的核心，这里拥有各种的商店和琳琅满目的商品，由于是冲积洲所以中区大概是个梭形，北岸是靠近港口的各种市场和交易中心，南岸是各种高级餐厅和会所，中区内部西边靠海一侧有市政厅和各个行会银行的大楼，东边则是高级住宅。中区地势较高位置也好，但空间有限所以寸土寸金。所以很多富人都会在南郊区的沿海另外修建别墅居住。

南区是在中区南边一个更大的冲积洲上，这里主要是平民区。里面拥挤着各种住宅和作坊，街上同样拥挤着各种小餐馆和小商店，北岸沿河的是些低档妓院和酒吧，南岸则是繁忙的作坊工场和内河码头。

整个自由城六个城区内大大小小的桥梁纵横在这几条河道之上。城市中河流连接，道路纵横。道路桥梁上车水马龙，河上大大小小的船只来回穿梭。整个城市都在似乎无序但又有规律的运作着，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港口的船舶川流不息。这种繁华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法兰皇城和查尔顿城，也难怪这些来自法兰内地的士兵们会如此的震惊。

队伍刚出隧道，就有一行人上来迎接。其中两个法拉逊商人模样的人立刻从高级大轿车上下来迎接弗兰西，原来他们是艾依德先生的使者。使者上前立刻报告说艾依德先生有重要的客人要向弗兰西引荐，法兰军队艾依德也委托他二人安排好了休整的地方。自由城有‘外来军队不得携带武器入城的规定’，所以他俩是专程为此事前来接洽的，说着呈上了法兰银行的公函和艾依德先生的亲笔信。

福莱检查无误于是交给弗兰西查看，弗兰西一听有重要客人要引荐有些诧异，他也猜不到自由城会有什么重要的人物需要他见的。至于自由城不允许军队进入的规定，弗兰西有些不理解，因为法兰军队此次是运输粮草的，部队的大车不进入港区怎么可能把货物运出来呢？

于是弗兰西执意让两名使者带路进城，两位使者于是驾车在前带路队伍继续向城里进发。队伍很快穿过了北郊区，整个过程居然没有看到任何城墙和军队驻守，一直到了城北区的边上才终于有了一个哨站。这个哨站也是军备松弛，只有两个隶属于议会的哨兵在值班。两个使者上前和这个哨兵理论好久都不给放行，最后这个哨兵只好去找自己的长官来跟使者理论，哨兵出去好久才从酒馆里拽回来了哨站的长官。

这个醉醺醺的家伙说：城里肯定不能进入军队，但自由城欢迎各国的军人，如果他们想进城消遣这里有的是秦楼楚馆酒馆旅店。他们可以在哨站北边的空地上扎营，士兵们只要不穿盔甲不带长兵器一行不超过五个人就可以随意出入。不过那片营地要收取每晚十个第纳尔银币的占地费，如果没有带帐篷和扎营的设施，空地对面就有好几家店铺，那里专门出租帐篷和出售各种生活用品，那里还有小饭馆菜价也很公道。如果不想露天搭帐篷，可以往回走一点，那边路边全部都是各种大车店。大车店有成排的客房和马厩，不仅提供餐饮还有洗浴服务！你们这百来号人，包两家店就够了。

使者见不能通融，于是就劝弗兰西带队伍去住大车店。人多价钱也好商量估计每人顶多也就十个铜板就能住一晚，还包早晚两顿饭。如果将士们还嫌条件不好，这些大车店后面还有片仓库区，可以一个第纳尔银币一天租个仓库。把不允许带的长兵器和盔甲都寄存在仓库里，军官们可以进城去找高级的宾馆。这下弗兰西一行才真正领教了什么叫做‘自由市场‘，就是什么样东西和服务只要你想你有钱就能买到，而且只要你不闹事就可以做任何事。

弗兰西担心队伍一旦进了城可能会生是非。于是就叫来副官和使者，带着队伍住进了两家最干净的大车店。果真如那哨站长官所言，一个人核算下来还不到十个铜板一晚并且包两餐。二十辆大车可以停在店后面，马匹也可以寄存在店里的马厩，每天喂两次干草一次精料一天三个铜板。两个使者赶紧替弗兰西付了钱，然后又多给了店家几个银币的赏钱，关照店家一定要好好照顾住在这里的军爷们。

安置好队伍，弗兰西则吩咐带队的军官：今天先行休息，明后两天士兵们可以分批放假半天去城里。但大家必须三人以上结伴而行，不得惹是生非醉酒闹事。留在店里的兄弟酒饮也要限量供应，如果有人闹事军法处置。每晚六点前点到缺勤者严惩，预计大后天启程回前线。吩咐完这些，弗兰西才换了便装带着副官和身边几个阿兹狄侍从随两个使者进城去了。

弗兰西没有骑马而是和福莱和昂泰拉一起乘坐使者的高级马车进城，车辆跨过大桥进入了城中区，一路上五光十色的街景，真是比法兰皇城繁华许多。法兰皇城虽然更整洁马路更宽，但只有几条大街能于此匹敌，而这里几乎整个城区都是如此。一路上两个使者不停的向弗兰西介绍着自由城的街道和景致，谄媚的样子活像两个当地旅店拉客的伙计。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市政厅斜对面的一栋五层楼的建筑前，这座建筑用昂贵的花岗岩修建，大门口矗立着两座青铜雄狮。典雅的大门刷了典雅的墨绿色漆，门头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法兰皇家银行’！弗兰西一行人下车走上台阶，身着紫色礼服的门童立刻替大家拉开了大门。

一行人穿过银行宽阔的大厅，里面有白色和深色大理石铺设的格子地板，大厅两边是青色大理石和红木装饰的柜台。每个柜台上都有金色的黄铜栅栏，栅栏后面都坐着一个身着紫色礼服表情冷峻的经理人。大厅内有多根黑色大理石柱子支撑，每个柜台上方都有红木装饰的牌匾用烫金字写着下面柜台的分工。虽然这大厅装修不算华丽，但处处感觉都十分得体，用料也十分考究。大厅里面全是各种各样来办理业务的客人和接待这些客人的银行雇员，虽然人很多但大家却讲话却都十分注意音量，使得整个大厅显得格外安静。

由于法兰王国经济稳定军力强大，又不在罗西克地区。所以法兰金龙和法兰金币常被作为罗西克地区国际交易通用货币使用。自由城虽然是整个罗西克地区的经济中心，但其政府‘西罗西克自由城议会’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市民议会。所谓‘西罗西克自由城邦’的政体也不过是一个私人财阀集团组成议会制的城邦国家。因此这里并没有统一的金融机构敢独立发行大额货币，于是这些本地最大的十家私人银行联合发行了一种叫做‘弗罗林’的大金币和一种叫‘第纳尔’的大银币。可这些金银币由于私人银行的信誉问题比值并不稳定，也会随着金银价格上下波动。因此久而久之，法兰皇家银行发行的法兰金币和金龙就成了自由城交易市场的通用货币。

自由城的商人们都会用金银或者本币去皇家银行兑换法兰金币和金龙，而皇家银行则会有意压低金银价格，并收取一定的兑换费用。因此皇家银行在自由城一直都是大幅盈利的状态，以至于每周都有一班皇家快船往返与自由城与法兰的查尔顿之间。专门运输从自由城收购的金条和银币，然后带回法兰本土铸造的法兰金币和金龙。

银行大厅里艾依德先生、分行行长带着几个主要人员迎接了弗兰西一行。弗兰西惊奇的发现，迪达大使居然在艾依德先生身边！迪达大使笑着解释外务省在他退休前给又安排了驻自由城特使的职务，不过这次他没有带家眷来，迪达夫人在法兰皇城专门看着三位小姐。故人相见弗兰西甚是高兴，但迪达大使却说他并不是今天的贵宾。

弗兰西很是疑惑但还来不及询问就被迪达大使就领着他上楼了，在银行四楼餐厅众人为弗兰西举办了简单的欢迎午餐。午餐会结束艾依徳直接邀请弗兰西去下榻他的私人官邸。于是一行人乘坐马车来到了他在中区南岸的豪华官邸。

这栋官邸三层半，南北向呈长方形，窄面朝南临街。一楼是会客厅、厨房和餐厅，会客厅上方有天井通顶层玻璃。二楼是书房和客房，有七间客房和一间书房，几个房间围绕这一楼的天井布置。三楼是一个豪华大套房和练功房。顶上有隔热的阁楼和天台花园。半地下室是佣人房但没有马厩，地下室还有酒窖和密室。这官邸在别处可能并不算大，甚至连地下马厩都没有。但能在寸土寸金的自由城中心区拥有这么一栋豪宅，可是需要非常雄厚的财力的。

弗兰西当然不懂这些，他还以为首富‘易卜拉欣’家族的长孙艾依德先生居然生活的满简朴。弗兰西来到会客厅一下子愣住了，客厅的大沙发上居然坐着的是莉娜。伯恩斯小姐！伯恩斯小姐微笑着走上前来行礼，也没说话就直接拉住了弗兰西上了三楼。其他人全部被艾依德先生留在了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