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之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心想这究竟是怎么个类比?“不不不,我有致命BUG”。
“什么BUG?”王莫凡的小脑瓜飞速运转,难道外表衣冠楚楚的祁念之大神私下是个喜欢虐待的变态杀手?还是说他有性功能障碍,所以才一直没有找女朋友?不能够啊,自己跟他在一个小区这么多年,怎么什么也没听说过?王莫凡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好像听高二的学长说起过,祁念之貌似只喜欢男生,但这怎么能算BUG?
“瞎想什么呢,接着说你们郁哥”
呆若木鸡的王莫凡听见祁念之的声音终于回了魂儿:“哦,郁哥啊,据说他中考的时候睡着了,发挥有些失常”王莫凡故作神秘地顿了顿,见祁念之没有接话的意思,只好接着说:“发挥失常依旧是全市第2,全市!这种范围的考试,我的名次都4位数了,简直不给人留活路啊”。
“所以呢,你这位郁哥没有什么BUG吗?”
王莫凡想到祁念之说的可能是性向问题,跟着局促了起来:“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其,其实我们也还不是太熟。郁哥这人吧,乍接触性格有点奇怪。倒不是说有什么跟大家不一样的习惯,但那种奇怪是很难用开朗啊,乐观啊,忧郁啊这种词来形容的,大概就是比较复杂的类型吧,反正我也说不清楚啦。比如银闪闪,就是陈路,你会觉得他很开朗乐观,有些人来疯,认识久了会发现他其实很单纯;琛哥给人的感觉就很绅士,大多数时候比较安静,但是会有点腹黑的感觉;郁哥,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概括啊,他真得很难懂。明明很善良但又有些冷漠,明明身边有很多优秀的人,却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实际上也并不关注身边发生的事情。但这些也都不足以形容他,总觉得还差了一点点。”。
“不对啊祁哥,你怎么对郁哥那么感兴趣?”
祁念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有,就是想多了解一点,看看有没有机会或者用什么办法招揽进球队”。
沈郁回到家,坐在电脑前面愣了半个小时,发现自己并没有进行任何有效操作,甚至连个开机键都没有按。耳朵上一本正经地挂着耳机,却忘了打开音乐,一点声音都没有。沈郁烦躁地扔下耳机,起身回客厅打开电视,连上游戏机。他随便选了一个游戏,兴趣缺缺地玩了十分钟,再次烦躁地扔下了手柄。
“啊啊啊,我这是怎么了”沈郁只好冲进浴室洗了个澡,试图让自己忙起来,不要去想体育馆发生的事。站在淋浴底下,舒服的温度和蒸汽瞬间让他放松了,紧接着思绪就不受所控地飘了出去:祁念之跟我一样?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开玩笑?球场上大家都喊了,他不可能当真,就是闹着玩吧?可真是个傻逼直男,哪有这样开玩笑的?淡定,淡定,洗完澡赶紧滚去睡觉,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肯定是觉得好玩,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开这种劣质玩笑吧,大概就跟我恼羞成怒,神经兮兮地喊了祁念之那什么一样。跟直的弯的,喜欢不喜欢完全没关系。对,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快点睡着,明天要起不来了。8点就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沈郁,翻来覆去地滚了几百个来回,眼看着窗帘上从漆黑一片到逐渐透出光的痕迹才终于睡着。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自己是睡着的还是晕过去的,睡前意识模糊一片,只是记得窗帘上有光斑透了进来。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选的这窗帘遮光性不怎么样,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沈郁”
“嗯?”
“赛场上那句话,是不是喊给我听的?”
“嗯”
祁念之笑着靠近他:“我就知道,能不能,再说一次?”,然后张开了双臂,把他抱在了怀里。沈郁任由祁念之抱住自己,对方像是得到了某种暗示,随即把头埋在了他脖颈处,轻轻用牙咬着……梦里沈郁一句“我X”刚骂出口,就把自己给骂醒了。他浑身一阵激灵,看到床头的时针指着8点,沉浸在梦里的脑细胞瞬间爆炸似地清醒了。
“昨晚我睡着了?哎,果然是梦啊,都怪自己想得太多,这都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沈郁同学骂骂咧咧地进行了一番自我教育,一直到看见浅灰色床单上已经干了的印子,倏地闭了嘴。他深深叹了口气,一把把床单扯了下来,感慨道:“沈小郁同学还真是很能干啊”。
沈郁飞速洗脸刷牙,准备冲出洗漱间的时候,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明明长了这么帅的一张脸,却悲惨到跟床单共度春宵,上帝饶过谁?但现在这情况也太夸张了吧,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名字恐怕可以改成:饥不择食·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