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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第1页)

陆棠鸢闭上眼睛,直觉可悲,呼风唤雨的九殿下,竟得做一个畜生的妻,才能保住自己的一切,得听一个畜生的甜言蜜语,才能心安放松。身上每一处曾被阿枭抚摸的痕迹开始发烫,昭示着他的不择手段和肮脏。“奴才薛仲元,参见九殿下。”等上了整整半天,陆棠鸢终于在黄昏与夜晚的交界之时,等到了仲元公公。此时他已顾不得礼数,无力地瘫坐在殿前高座之上,好在落月周全,给仲元公公备了茶,拿了赏。他依旧仰靠着椅背紧闭双目,他讨厌未知,又不敢去面对现下的已知,但逃不掉的终归是逃不掉。“昭贵妃与大祭司合谋,偷炼上弦丹,陛下以依照大崇律例,赐予服丹之刑。”果然,父皇还是顾及皇家体面,没有将他们之间的苟且公之于众。“九殿下。”仲元公公继续道,“陛下圣明,昭贵妃的罪孽不会牵连于你,但陛下怕九殿下心伤,也体恤傅枭大人斗虎辛苦,此后一月,殿下和大人便在殿内休养罢。”陆棠鸢猛地睁开了眼睛,身子坐正,名为休养,实则禁足,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那六日后的斗兽赛,父皇也不准本宫前往吗?”那昨夜他对阿枭的千般讨好算什么?他委身于畜生受尽凌辱有算什么?拆散“那六日后的斗兽赛,父皇也不准本宫前往吗?”“九殿下好生歇息便是,不必理会往后的流言纷纷,陛下是在保护殿下。”仲元公公看他失神,临了小声撂下一句,“殿下,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要相信陛下。”薛仲元走后,陆棠鸢无声地坐了好久,腰部的酸痛让他愈发感觉自己可笑,阿枭人模狗样地陪在他身侧,就像在提醒他,自己做了多少蠢事和无用功。他就是认为距离斗兽赛时日太少,才不得已给阿枭吃了神药,阿枭才会用他去疏解药性,他才会把自己的第一次亲密事,浪费给了一个畜生,一个傻子。傻子可能都不知道和他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义,只知道和喜欢的人离得近,抱得紧,高兴。他好像白白丢掉了尊严,什么都没有得到。“父皇并没有治罪于本宫,也不再让本宫参与斗兽,要你还有何用?”陆棠鸢冷笑一声,他没看阿枭,更多是在笑自己,“没想到我陆棠鸢也有做亏本买卖的时候。”他应当生气的,就算是恼羞成怒也该有些情绪的,他应该打骂阿枭,他应该摔杯碎盏,他应该砸了这囚笼一般的宫殿。这才像他陆棠鸢该做的事。可他一点都不想动。仿佛只要他不动,时间就不会走,他就不用去面对明日的地覆天翻。昭贵妃被施以服丹之刑,又有孕在身,不出三日便会因上弦丹的啃食而小产,到时无人照料,无人医治,谁都不能保证她不会因为失血疼痛而死。而他要禁足一个月,他见不到母妃的最后一面,如此罪孽滔天,死后怕是连个像样的葬身之处都不会有,他连祭拜都无处可去。人的罪孽仿佛会随着死亡消散,陆棠鸢忽然就记不起了那些在露华宫的争吵和讽刺,他只记得幼时,人人都敬他宠他爱他,父皇每日都会来露华宫陪伴他与母妃,就像寻常百姓家的一家三口。

父皇明明那样宠爱母妃,母妃为何要行背叛苟且之事,他想不透,不愿想。此时已夜深,月亮高悬,比烛火还要清亮,陆棠鸢看着殿门之外的宫院,从没觉得如此空旷冷清,也未曾察觉自己的眼角,早已淌下泪滴。是为他的挫败和摇坠的权势,绝不是为害他至此的昭贵妃,他的母亲。阿枭伸手揩去他的眼泪,动作太轻,不仅没把眼泪带走,还把他的眼前弄得更模糊了。他以为阿枭把他的眼睛擦花了,竟看见空旷的宫院里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脚步四平八稳,肩正身直,即使只有背光的剪影,他也认得出来,那是他的父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要相信陛下。”仲元公公的话回到他的耳畔,原来不是安慰,父皇真的没有怪罪他。他赶紧走上前去迎接,阿枭在后头跟着,手上还挂着他未干的泪珠。“儿臣参加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并没有说话,从他身旁走过,坐到高高的主位上,“棠儿不必多礼,今夜是父亲与儿子来闲聊,不是皇帝与臣子。”“儿臣有罪,未能发现母妃之过,未能劝阻母妃——”“罢了。朕也不是全无错处,朕曾许诺你母妃一心一意,可身为皇帝身不由己…唉,终是朕没有做到。”皇帝打断了陆棠鸢的认罪,手背搭在额头上,仰头靠着,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但她不该私炼上弦丹,若非如此,左不过是将她禁足露华宫,哪会落到如此结局。”“棠儿,你可懂得父皇的苦衷?”陆棠鸢手心一紧,没了起身的力气,是他求昭贵妃炼制上弦丹的,是他害死了母妃?父皇所言,明显仍对母妃有情,假如没有上弦丹,为了皇家的体面,父皇大抵只会废除母妃的封号和位分,禁足露华宫。他这一双手上死过无数人了,好人坏人皆有之,可昭贵妃无论是善恶,终归是他的母亲,他无法云淡风轻,也只能咬着牙硬撑,“儿臣懂得,父皇是一国之君,有许多考量。”“她为什么非要碰上弦丹呢。”皇帝喃喃自语,言语之间透露出的疲态,不比陆棠鸢少,“哪怕她腹中之子并非龙种,朕也愿意护她一次,却偏偏…”皇帝一次次强调着,昭贵妃是因上弦丹而死,就像是在陆棠鸢心口钉了一把钝锥,一次一敲,一敲一深入,明明整颗心脏都流血胀痛,却因为这一把钝锥卡着,闷着,窒息一般哭叫不得。“棠儿,大祭司被一同治罪,怕是会有更多人质疑当年天象之解。”皇帝放下手背,慢慢回身端坐,俯视着伏地不起的陆棠鸢,和紧紧跟随的阿枭,“无论有没有当初的天象,棠儿都是朕最看好的孩子,从前朕为你与她挡了许多大臣们的上奏,那时你战功赫赫,她也身无错处,朕挡得住。”“如今局势,父皇有心无力啊…”“儿臣明白,是儿臣做得不好,没能让众臣信服。”“棠儿,事虽如此,但朕心中能继承大统的人选,唯有你,你断断不能再出纰漏。”陆棠鸢刚想一口答应下来,父皇就问出了叫他回答不了的问题。“可你与傅枭,究竟是何情谊?”他把头伏得更低,“儿臣只是感念傅老将军救命之恩,想将恩人之子照顾好,一时失了分寸,叫宫内传出流言来,是儿臣有罪。”“可是棠儿。”皇帝高坐在昏暗的宫殿,像夜里的远山,看不清面目,只觉得压迫,“你自小就厌恶旁人近你身,连婴孩时的乳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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