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的宽容,细心和善良。我爱你手中温暖的圣光,爱你灵魂中的不屈与坚强。我更爱你给我的誓言,永远不会改变,哪怕沧海桑田,直到地老天荒。所以,我也会恪守诺言,哪怕我的身体与灵魂已经走远,但我的思念永远在你的身旁。当阳光温暖你的双手时,我在那儿。当你仰望星空的时候,我在那儿。当微风拂过你的脸颊时,我在那儿。当雨露打湿你的头发的时候,我在那儿。你在哪儿,我的思念就在哪儿。”写到那儿,我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打湿了那张雪白的信纸。我一愣,立刻用袖口擦干了它。别哭,莎拉,别哭。我用力的咬着嘴唇,对自己说。你没有时间哭泣,你瞧啊,那本厚厚的笔记本还在等你。吸了吸鼻子,我再次提起笔。“我做了一个白日梦。我梦见很多很多年以后,暴风城门口的树已经粗大的十几个人都抱不拢,运河水里那头带着传奇色彩的大鳄鱼也老得不再游动。那时,你的头发已经雪白,但是,你依然如同耀眼的灯塔,如同尖锐的利剑,在战场里无畏的冲锋。你吹响了复仇的号角,带领着英雄扑进燃烧的战火,如同无所不摧的飓风!敌人在你脚下求饶,大地在你脚下颤抖,天空为你动容。你踏碎了邪恶的巢穴,结束了绝望的战争。所有人都在和平的净土中高呼你的名字,安度因,称呼你为吾王。然后,我梦见你回到了西部荒野,回到了我们的那间小房间。窗外是色彩缤纷的烟火与欢呼的人群,窗子里的你,却静静的躺下,疲惫陷入了沉眠。我梦见你有一个女儿,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挣脱束缚的时候,是她把你从美梦中叫醒,我听见你温和的叫她的名字,莎拉。”嘴里散出了一股甜腥的味道,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咬紧的嘴唇,才发现指尖有一滴猩红的血水。那鲜艳的颜色,把我的视野也染红了。莎拉……莎拉……许多许多年后,他真的还会像现在这样温柔的呼唤我的名字么?莎拉……莎拉……我仿佛听见了他的呼唤,那熟悉的柔软的声音让我忍不住弯起嘴角,痴痴的微笑。“安度因,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做到,但是,我想要送给你一个礼物,一个凝结着我的心意与愿望的礼物。我将用我最后的生命参与其中,我终将用另一种方式与你站在一起,这是我最后的倔强与不甘心。我欠了艾利莱斯科瓦很多钱,也许还会欠更多,但我只愿意欠你,不愿意欠别人。安度因,对于我将给你带来的伤痛,我很抱歉。沉入黑暗是我的命运,我坦然接受,也请你不要悲伤。请不要诅咒命运,他至少把你带给了我,也把我带给了你。那枚胸针我带走了,我爱你,直至命运终结。你的莎拉”☆、艾利番外我是艾利莱斯科瓦。(1)我认识了一个漂亮姑娘,在西部荒野。那个姑娘和我以前认识的姑娘不太一样,不,是太不一样。她是一个强大的法师,当恶魔大军袭来的时候,她如同天神一样救了我和我的士兵们的命。但她也是个冒失鬼,她居然把救命用的卷轴弄丢在半路。天知道那时候的我是怎么想的,我居然特别想用自己的勇敢和无畏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可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满脸灰的土包子抢了我的风头。正当我想着怎么用自己的家底让姑娘对我动心的时候,我听见那个满脸灰的土包子居然向姑娘求婚了,他居然成功了!噢!圣光啊!我讨厌土包子!你怎么不把他带走?!夏伯告诉我,“他们值得结交,他们可和您想象中的不一样。”可是,我只想结交那个姑娘。(2)或许是圣光保佑?我在自家的炼金工坊里又见到了她,那个不长眼睛的看门狗居然敢拦住她,姑娘那为难的样子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扔进运河去喂鳄鱼!我把姑娘带到了自己的私人炼金实验室,当她小心翼翼的触摸着椅子把手的时候,我真希望她触摸的是我的脸!我必须像一个最儒雅的绅士,给姑娘最无微不至的关怀。我记得地下冰窖里有用飞行虎足丝皮鱼做成的熏肠,本来是给口味挑剔的安德伍德大师准备的,但是,我觉得姑娘更配吃它。啊,我是多想听见姑娘嘴里的赞赏啊!反正她和那个土包子并没有结婚,对不对?我就不信我挖不了那个土包子的墙角,我有钱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莎拉,那个忽然闯进我心里的姑娘居然在服用“燃情烈火”,那是一种禁药的名字,能让人精神亢奋,难以入眠。我对它太熟悉了,它会让人上瘾,并且后作用极其难受,让人忍不住服用更多。在当你家族纷争里,我差点儿死在了这种药物身上。天呐,她怎么在用这个?在我的印象里,药物的是罪恶疯狂糜烂“瘾君子”的象征!她真的和我想象中的她不一样么?(3)我阻止了一场大爆炸,在那个姑娘的协助之下。当夏伯醒转的时候,他告诉我,我现在是真正的暴风城的英雄了,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开心。我满心满脑都是那个姑娘,我在想她行囊里藏着的禁药,在想她行囊里藏着的属于我的家族的法术卷轴。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个瘾君子?一个大盗贼?为夏伯看伤的,是安多玛斯大师,他刚刚才从破碎群岛回来。“安多玛斯大师,我想请您为我的一个朋友看看,她病的很重。”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开口了。“噢,什么时候都行。”他笑眯眯的回答。我以为这个被诊治的机会能让姑娘从痛苦里解脱,没想到,我自己也陷入了痛苦。那个可怜的姑娘居然被一个恶贯满盈的邪神侵占了灵魂,听起来,除了被封印,没有其他的办法。天呐,把一位姑娘的灵魂封印起来,让她永堕黑暗,那是多恐怖的事情!她是个好姑娘。一个因为生病而不得不服用药物的“瘾君子”,一个没有金币不得不偷盗别人东西的“大盗贼”。(4)我并不赞同夏伯那种刻意讨好的做法,我只出于本心。我们花大价钱为姑娘准备了一间实验室,在东谷伐木场的一座老旧的尖塔里。姑娘那憔悴的面容让我恨不得捧出所有的金币,只为让她开心一点。我排除异议,硬是在尖塔里布置了一个价格不菲的传送法阵,这样,我们能方便的在我的庄园与这座尖塔里来回。当实验室布置好了之后,我第一次看见姑娘笑了。圣光在上,那是我看见的最明媚的笑容,如同我们头顶的太阳。“或许,我还会需要一个助手。”姑娘对我说。“那一定得是我。”(5)炼金试验是枯燥无味的,但是,在姑娘手里,却显得生动有趣的多,她总是能把药水与药粉在顷刻之间变得缤纷美丽,魔法能量在她的手中不停的闪耀,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像宝石一样发光。我喜欢她的眼睛,但我不喜欢她的眼神。虽然她一直微笑,但我知道,她的心在哭泣。在凌晨十分,我常常看见她茫然的盯着魔法蜡烛,以泪洗面。她一定是在苦等那个人。忽然间,我意识到,原来,我们未来的王上根本不在暴风城!天呐,这种时候,他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