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再加上对每个演出者的时间分析,对吗?&rdo;汤姆说道。
&ldo;是的。&rdo;
&ldo;再加上一些你插入的反抖动信号。&rdo;秀说道。
罗伯特犹豫了一下,&ldo;你知道,纯粹是为了好玩。&rdo;
汤姆笑了,&ldo;你应该上网搜一下你自己。你的发明很引人注目。在我年轻的那个时候,你甚至可以申请专利了。但现在‐‐&rdo;
秀拍了拍汤姆的肩膀,&ldo;现在,它能为你在高中赢得一个髙分。你和我‐‐我们都有东西要学,汤姆。&rdo;
汤姆嘟囔了一声。&ldo;她的意思是我得学会穿戴。&rdo;他瞥了一眼显得很年轻的女人,&ldo;我做梦都没想到过,向秀会救了我的命。当然,在救我的同时,她也让大伙儿都被捕了。&rdo;
【短信】莉娜→秀:
虽说帕克自称对未来很感兴趣,但他害怕尝试新东西。
他们静静地走了几步。向发出了更多的金色句子。她的短信功力越来越强了。
【短信】秀→罗伯特:
汤姆老了,药物对他也不怎么起作用。他害怕尝试新东西。
罗伯特惊愕地看了这女人一眼。什么时候她从it转行当医生了?……但她对汤姆的看法可能是对的。
汤姆显然不知道短信,他脸上又浮现出惯常的诡笑。
&ldo;什么?&rdo;罗伯特问道。
&ldo;想想看。我们的圣迭戈分校行动是我参加过最大的、也是最危险的冒险。是,我们被利用了。但是,你知道,跟现代的很多所谓&lso;关联人&rso;一样,我们做出了贡献,然后,从某种角度上说,我们也因此得利。&rdo;
罗伯特想起了陌生人的承诺,&ldo;怎么说?&rdo;
&ldo;我们打败了韦尔塔的升级图书馆项目。&rdo;
&ldo;可图书馆的书都被粉碎了。&rdo;
汤姆耸了耸肩,&ldo;我其实挺喜欢图书馆战士的影像。关键是,我们把韦尔塔狠狠嘲弄了一把。&rdo;
&ldo;这就是胜利?&rdo;
他们走上了交通环岛,身后跟着一辆想做成生意的车。
&ldo;是的。你无法阻止历史的进程,但我们阻止了韦尔塔,其他项目就能乘虚而入。&rdo;他瞥了罗伯特一眼,&ldo;你还没听说吗?你每天都穿戴那个时髦的东西,却不知道跟踪新闻?&rdo;
汤姆没有等着罗伯特回答就继续说道:&ldo;你知道为什么韦尔塔这么急着上马项目吗?原来,中国人正在以我们想象不到的速度吃下大英博物馆和图书馆。而且,中国人在非破坏性数字化方面有多年的经验。和韦尔塔的粉碎行动相比,他们的项目温柔多了。跟他们相比,圣迭戈的做法傻透了。而且,他们还能采集到非书本展品上的触感信号。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连google的档案室都没法比。总之,我们迟滞了韦尔塔几天,让他失去了先发优势。中国人现在接手了。&rdo;
汤姆伸手从夹克衫里拿出一片约三平方英寸的塑料片,&ldo;拿去,给你的礼物,花了我1999美元。&rdo;
罗伯特拿过黑塑料片。看上去很像二十世纪的老式计算机上用的软盘。他向它发了个询问信号。空中出现了标签:数据卡,容量128拍字节,使用程度百分之九十七。还有更多信息,但罗伯特没再细看,而是抬头看着汤姆,&ldo;现在还有什么人用这种移动储存盘?&rdo;
&ldo;像我这样偏执的老笨蛋。拿着它是挺麻烦,但我的笔记本上有个读卡器。&rdo;那还用说。&ldo;上面的数据网上都有,还有很多对比分析,但中国人对分析额外收费。即便你没有读卡器,我觉得你也会感兴趣的。&rdo;
&ldo;哈。&rdo;罗伯特看了眼最高级的目录‐‐简直像位于一座高山的山顶似的,&ldo;这东西是‐‐&rdo;
&ldo;大英博物馆和图书馆数据库,中国信息化联盟做的数字化。触感和视觉数据都是低密度的,所以能存在一张卡上。光是图书馆的那部分就是麦克斯&iddot;韦尔塔在圣迭戈分校做的二十倍。它简直是一本人类的纪念册,一直记到2000年。整个现代化以前的世界。&rdo;
罗伯特据了掂塑料卡的分量,&ldo;好像没多重。&rdo;
汤姆笑了,&ldo;是没多重。&rdo;
罗伯特想把卡还回去,但汤姆摆手阻止了他,&ldo;我说过了,这是个礼物。把它挂在墙上,时刻提醒你这就是我们的过去。如果你真的想看里面的内容,完全可以上网。中国人为它设计了一个不错的结构,而且他们的专用服务器非常聪明。&rdo;
汤姆后退一步,朝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车子打了个手势。后门打开了,他挥手让向秀先进去。此刻,汤姆就像是个聊发少年狂的糟老头子,又回到了他的年轻时代。
&ldo;所以,韦尔塔的粉碎生意结束了。中国人承诺,他们接手后会做得比在大英图书馆还温柔。想象一下,粉红色的机械手,耐心地采集着世界上所有的图书馆和博物馆。它们能做对比检查,也不会遗漏注解‐‐给新一代类似扎菲卡&iddot;谢里夫这样的笨学生以全新的希望。&rdo;他朝罗伯特挥手告别,&ldo;再见!&rdo;
向秀回到彩虹尽头时几乎已是午夜了。莉娜还没睡,在厨房里吃点心。骨质疏松症迫使她使劲地弓着背,搞得脸离桌面只有几英寸。这是个怪异的姿势,但是轮椅和厨房的设计能使她尽可能自由地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