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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老女巫的嘴唇抿紧了，&ldo;不认识。你想说什么?是想说彩虹尽头这儿有二千五百个老家伙，我和她住在一起不可能是巧合?或者什么也不说，只让沉默来暗示?&rdo;

米莉什么也没说。

最终开口的是向女巫：&ldo;这是我的选择。我是这个夏天搬进来的‐‐在我被医院赶出来之后。我在这地方属于年纪大的，但我的头脑还没坏掉，对生活还有激情‐‐&rdo;勉强的苦笑‐‐&ldo;他们不知道怎么安排我。所以我自己提出要个室友。结果还不错。你奶奶比我小十岁，但在我们这个岁数，这点差别不算什么。&rdo;她拍了拍莉娜的肩膀。

莉娜&iddot;卢埃林&iddot;顾曾在彩虹尽头担任多年的心理咨询师，这一点米莉还记得。如果有谁能和向秀相处愉快的话，那非她莫属。米莉刚要张嘴说出自己的意见，却看到了莉娜眼中的警告，那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分明。

过了一会儿，莉娜在轮椅上换了个姿势，&ldo;明白了吗，孩子?纯粹的巧合。但我承认这是个有用的巧合。向秀时不时地会跟我说说那个人在现代教育下的表现。&rdo;她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看上去像个真正的女巫，无需借助米莉的特效。

&ldo;对。&rdo;向说，&ldo;我们两个人都盯着他呢。&rdo;

&ldo;这个魔鬼别想再抓住我了。&rdo;

米莉退却了，&ldo;你们成了联合体啦!&rdo;真没想到这两个虚拟女巫之间竟然能有如此真实、如此现代化的关系。

&ldo;成了什么?&rdo;向女巫问道。

&ldo;联合体，强项和弱点互补的伙伴。在公众面前你们以同一个形象出现，由那个可以自由行动的伙伴所代表。但在行为和理解能力方面，这个形象综合了你们两人的长处。&rdo;

向不解地望着她。

哦。米莉向她俩发出了侦测信号。除了莉娜供医生参考的体征信号之外，她们都不在线上。米莉是被她自己搞出来的幻象弄昏头了。&ldo;你们没有穿戴，是吗?&rdo;

向指了指桌子，&ldo;我有浏览纸，还有这么多书。有那么多有用的知识需要学习，米莉。我没有时间来应付穿戴。&rdo;

米莉几乎忘了自己的任务，&ldo;向博士，你对穿戴的看法完全错了。查理格女士没介绍过吗?如果你运行的是静止的图像程序，某些分析工具是无法百分百运用的。&rdo;

向女巫勉强点了点头，&ldo;她向我展示过blast9。但在我看来，那玩意儿更像是无聊的游戏机。&rdo;

&ldo;你是在浏览纸上运行它，当然没法发挥它的全部功能!&rdo;

初级女巫低下头，&ldo;我要学的东西太多了，米莉。我只能从简单的开始，从我的浏览纸开始。&rdo;

莉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仿佛整个人都缩在了轮椅里。她低头看着孙女，&ldo;可怜的米莉，你不会明白的。你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它以为自己可以完全忽视人类的身体局限。&rdo;她抬起头，&ldo;你从来没读过《年龄的秘密》，是吗?&rdo;

&ldo;我当然读过!&rdo;

&ldo;对不起，米莉，我也觉得你应该读过的。毕竟，那是我那位魔鬼前夫最著名的作品。我的评价是：那些诗是天才的创作。它们的&lso;无法承受的沉重&rso;来源于他内心对世界的真实感受。但你无法体会到，不是吗，米莉?你周围充斥着医学方面的承诺和半吊子疗效，让你无法看到深埋的真相。&rdo;她停顿了一会儿，摇晃了几下脑袋，看上去像旧疾发作，但她可能只是在犹豫是否要说出下面的话：&ldo;米莉，真相是，如果我们尽可能小心，再加上点运气，或许可以活很长时间，直到又老又衰弱，筋疲力尽，最后放弃这个世界。&rdo;

&ldo;不!你会变好的，莉娜。你的运气不好，但它会变好的，只是早晚而已。&rdo;

她又听到了一阵女巫般的咯咯的笑声。米莉想起来了，&ldo;只是早晚而已&rdo;，这是罗伯特的诗中反复出现的咒语。

祖母和孙女对视了一阵子。随后莉娜说道：&ldo;我想说的就是这些。对不起，米莉。&rdo;

米莉低下了头。我只是想帮助他!奇怪呀，刚才那个笨蛋奥罗斯科对自己不也发出了同样的哀鸣吗?看来，他并不是彻头彻尾的笨蛋。或许他真的可以帮忙。但他还说了别的什么东西，在此刻显得更重要了……对了!突然间，米莉想到了怎么才能把失败转化为胜利。她抬头看着祖母的脸，天真地笑了，&ldo;你知道吗，莉娜……那个人正在学习如何穿戴。&rdo;

14　神秘的陌生人

已经过了三个星期，但罗伯特和胡安仍然只能通过实体形式来完成大部分作业，通常是在放学后的那段时间内。他们一起走到体育场看台，在那里，半文盲和半白痴竭力互教互学。

弗雷德和杰瑞偶尔也会跟着他们，成为非正式的第二和第三个半文盲。双胞胎为查理格的创新写作课结成了对子，但他们似乎对罗伯特的进步更感兴趣，不时提出些花哨的建议，只是实在没多大实用性。

还有第二个半白痴。向秀已经退选了创新写作课，但她仍然在上费尔蒙特高中的其他课程。和罗伯特一样，她也在学习穿戴。这些天来，她穿着件镶着褶边、挂着珠串的宽松上衣，这是另一种全视系统入门者网衣。罗伯特和胡安碰上智利人的那天下午，她正好也在。当时他们正走在体育场的跑道上，周围似乎没什么人，大学运动队还得等一阵子才会到这儿开始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