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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女人冷冷地笑了笑。突然间，谢里夫觉得她或许和安妮&iddot;布兰丁有什么关系。那个老东西甚至不会穿戴，但她可能有朋友是个中高手。

&ldo;没有违法的地方，谢里夫先生。我看到了你的广告，我要向你提供的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rdo;

&ldo;我没什么钱!&rdo;

&ldo;我相信我们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感兴趣吗?&rdo;

&ldo;嗯……有点。&rdo;

黑衣女人将身子靠近他。连她的影子都和餐厅的光线配合得完美无缺。谢里夫从未意识到影像能达到如此精确的程度。&ldo;我想，你大概不知道罗伯特&iddot;顾还活着，就生活在南加州?&rdo;

&ldo;嗯?胡扯!他几年前就死了。我……&rdo;声音在她的目光下越变越低。他在自己的虚拟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做了一次标准搜索。他为411工作过，对这种快速搜索挺在行。搜索的结果在桌面上浮现出来。&ldo;是的。他停止了写作。阿尔茨海默氏症……他又活过来了!&rdo;

&ldo;对。有什么想法吗?&rdo;

&ldo;呃。&rdo;要不是把时间全花在给布兰丁干活上，一个月前我就应该知道这个消息了。&ldo;我是有些想法。&rdo;采访罗伯特&iddot;顾，简直跟与威廉&iddot;莎士比亚谈话差不多了。

&ldo;那就好。&rdo;黑衣女人把十根手指顶在一起，&ldo;但是有个难处。&rdo;

&ldo;什么样的难处?&rdo;这么好的机会，肯定是个骗局。

&ldo;罗伯特‐‐&rdo;女人的影像似乎凝固了一下，或许是因为通信不稳定，&ldo;‐‐顾教授从来不会迁就傻瓜。现在更不会了。我会把他私人空间的坐标值给你。你自己想办法引起他的兴趣。&rdo;

没有私人空间坐标值，想要接近这个伟人是非常困难的。

&ldo;多少钱?&rdo;他问。他在学生信用社有两万美元存款。或许他在巴基斯坦的哥哥能再贷到笔款子。

&ldo;我不需要钱。我只要求能跟着你，偶尔提个建议或者问个问题。&rdo;

&ldo;但是我有优先权?&rdo;

&ldo;当然。&rdo;

&ldo;我，嗯‐‐&rdo;谢里夫考虑着。罗伯特&iddot;顾!&ldo;好吧，成交。&rdo;

&ldo;很好。&rdo;女人指指他的手，&ldo;现在，请你给我完全的访问权。&rdo;

全视系统规则第一条，所有的说明书上都能找到：完全的访问权只能给予父母和配偶‐‐如果你愿意冒这个风险的话。谢里夫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她的语气，还是他自己的需求，总之，他朝空中伸出了手，并降低了自己的安全设置级别。手指上传来的刺痛可能只是他的想象，两人之间的空中出现了各种有约束力的证书。

随后，协议过程结束了。空中只剩下一串坐标。谢里夫盯着数字，忽然感到一阵不安，&ldo;这么说，我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rdo;

她点了点头，&ldo;当然可以。但请记住我说的……他对傻瓜的忍耐度。你了解他的作品吗?&rdo;

&ldo;当然。&rdo;

&ldo;你欣赏它们吗?&rdo;

&ldo;是的!我真诚地欣赏它们，而且懂得如何欣赏。&rdo;谢里夫认识的教授都喜欢听到这句话。对罗伯特的诗而言，这句话说的完全是实情。

女人点了点头，&ldo;应该够了。记住，顾教授感觉不好。他仍处于康复过程中。你可能得对他有直接的帮助才行。&rdo;

&ldo;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帮他倒尿壶。&rdo;

女人的表情再次凝固了片刻，&ldo;我不认为有那个必要。但他想念过去的东西，想念从前书本的样子。你知道的，就是那些需要带来带去的笨家伙。&rdo;

她究竟是什么人?但他还是点了点头，&ldo;我知道实体书。我本人能亲自带他去看，有很多。&rdo;他已经在预定出租车了。

&ldo;很好。&rdo;幻象微笑着说，&ldo;祝你好运，谢里夫先生。&rdo;随后，她消失了。

谢里夫又坐了将近一分钟，盯着眼前刚才被黑衣女人占据的空间。他打消了想与人分享这个消息的愿望。幸运的是，因为太晚了，咖啡店里没什么人，而且谢里夫发短信的速度没那么快，不像有些人那样，有个什么念头能下意识地就发出去。不，短暂的思索之后，他意识到这事不能公开，至少在他和罗伯特建立联系之前不行。

而且……他慢慢回过味来了。我怎么能那么傻，让她进入了我的网衣?他对全视系统进行了两次完整性检测。玉米饼上方的小窗口显示一切正常，全视说他没有中毒。当然，如果他的全视系统真的被人入侵了，它的显示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该死，我可不想再清洗网衣了。

‐‐特别是在当前的情况下。他看着面前的金光大道：罗伯特&iddot;顾的直接采访人。如果处理得当，他最终将完成自己的论文‐‐不是普通的论文。谢里夫认为罗伯特与威廉斯和周一样，都是现代文学的顶尖人物。

而且，在安妮&iddot;布兰丁眼中，罗伯特就是上帝。

11　介入图书馆项目

罗伯特练习着他的全视系统入门者装备，想重复胡安&iddot;奥罗斯科教给他的各种把戏。整个过程令人振奋。刚开始，他连最简单的默认设置都不会使用。但他坚持练习，最终，当他的命令得以执行时，成功的喜悦充满了他的全身，激励着他更加努力地练习。他简直像个刚买到新游戏的小男孩‐‐或者是实验室里的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