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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短信】安达→布赖恩、瓦茨：

实际上，我正在办公室欣赏着东京湾的月色。

兔子没能察觉身边的短信小插曲，继续着它的话题：&ldo;随你怎么说。好吧，在此会面的真正原因是：不管你们从哪儿来，巴塞罗那都有通往你们那儿的直接连接。另外，现代化的安全措施能掩护我们的谈话。最重要的是，这地方的法律禁止警察随意监听。当然，如果你们是欧盟情报署的人，禁令就不起作用了。&rdo;

【短信】安达→布赖恩、瓦茨：

哈，他猜对了三分之一。

【短信】布赖恩→安达、瓦茨：

兔子先生本人也是远程登入的。

欧盟的实时估算数据出现在这只动物上方的空气中：兔子影像背后的主人有75的可能性身处北美。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朝兔子探过身子。作为一个以实体参加会议的特工，他确有不便之处‐‐但是也有便利的地方。&ldo;不，我们不是秘密警察。不过你说得对，我们的确需要安全的沟通方式，但又要比短信更有人情味。&rdo;他拍了拍胸脯，&ldo;具体来说，你能看到我坐在这儿，这能增加彼此的信任。&rdo;还能留给你各种假线索。瓦茨招手叫来招待，点了一杯里奥哈红葡萄酒，随后转头看着桌子上的动物，&ldo;最近几个月，你吹嘘自己干成了很多事，兔子先生。尽管其他人也同样在吹嘘，但你身上揣着很难得到的证书。很多名流都认可你的能力。&rdo;

兔子用嘴梳理着自己的毛皮。这只兔子有许多不合情理的怪僻行为，看样子，形态上的相似并不是它追求的首要目标。&ldo;当然，大家都认可我。任何问题，政治的、军事的、科学的、艺术的或是情感上的‐‐来找我，我会帮你解决。&rdo;

【短信】安达→布赖恩、瓦茨：

说吧，阿尔弗雷德。

【短信】布赖恩→安达、瓦茨：

我同意，但只说最必要的。在我们看到结果之前，尽量少说。

阿尔弗雷德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ldo;我们的问题与政治和战争无关，兔子先生。我们只是对科学有点小兴趣。&rdo;

兔子来回晃动着耳朵，&ldo;是吗?把你的问题挂到问答平台上，你很快就会找到答案，和我能给你的解答一样专业、一样快捷。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会便宜一千倍。&rdo;

红酒上来了。瓦茨嗅着酒香，朝街对面看了一眼。当天实体游览圣家教堂的竞标已经结束了，但教堂入口处仍然有人在排队，大家都希望能等到退票。这证明，最重要的仍然是你能真正触摸到的东西。他收回目光，看着兔子，&ldo;我们要的东西，比让几千个分析师绞尽脑汁来得更原始一些。我们的问题需要严格的……嗯……实验。部分工作已经完成了，但大部分还没有开始。我们项目的工作量，唔，尽管把它想象成能令政府破产的研究项目好了。&rdo;

兔子笑了，露出了大门牙，&ldo;嘿!能令政府破产的项目?那是二十世纪的愚昧。还是市场需求更有效。你只需骗过市场，让它跟你合作就行。&rdo;

&ldo;或许吧。但我们想做的是……&rdo;该死的，连编造的这些谎话都是那么不可思议，&ldo;我们需要的是……嗯……一个大型实验室的管理权限。&rdo;

兔子一下子定住了。直到此刻，它看起来才像只真正的食草动物，仿佛被强烈的灯光突然照个正着。&ldo;哦?什么样的实验室?&rdo;

&ldo;全球性的生命科学综合实验室。&rdo;

&ldo;嗯……&rdo;兔子坐了下来，仿佛在和谁商量‐‐希望只是和它自己。兔子应该没有和其他人共享此次会谈，欧盟情报署对此有65的把握;此外，它还有95的把握认为兔子不是美国或中国的工具‐‐阿尔弗雷德自己的机构对上述假设给出了更高分值。

兔子放下茶杯，&ldo;我的胃口被吊起来了。看来，这不是一项信息搜集工作。你们难道想让我去搅乱一个大机构?&rdo;

&ldo;只要一小段时间就行。&rdo;甘布克说道。

&ldo;随你怎么说吧。你们找对人了。&rdo;它翕动着鼻子说道，&ldo;我相信你们明白事情的难度。欧洲各地有几个高端实验室，但都不是综合的，所以它们都远远落后于美国和中国的同行。&rdo;

瓦茨没有点头，但兔子说的是对的。世界各地都有出色的研究员，但综合实验室却不多。在二十世纪，大型实验室在技术上的领先地位可以保持三十年，然而，现在的世界变化太快，欧洲已经落后了。印度博帕尔地区的装置更加综合化，不过在微自动化上有点落后。中国和美国的技术优势还能保持住若干年。

兔子情不自禁地痴笑起来，&ldo;哈。看来，目标要么在武汉，要么在南加州。当然，我能让奇迹在这两者身上都出现。&rdo;它在撒谎‐‐除非阿尔弗雷德的手下对这位毛茸茸的朋友完全看走了眼。

庆子说道：&ldo;我们更喜欢加州圣迭戈市的生物实验室。&rdo;

阿尔弗雷德抛出了准备好的解释：&ldo;我们已对圣迭戈实验室研究了几个月，知道里头有我们想要的东西。&rdo;实际上，甘布克那个可怕的怀疑最终大多指向圣迭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