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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汤姆伸手从小推车上拿出两个塑料袋，&ldo;是时候扔下你们的全视系统了，伙计们。我给你们准备了新衣服。&rdo;

&ldo;你是认真的吗?&rdo;里维拉说。

&ldo;是的。我要用你们的旧衣服来伪造行踪。与此同时，你们跟我在一起，使用着更出色的装备。&rdo;

&ldo;我希望你说的不是笔记本。&rdo;温斯顿怀疑地看了一眼汤姆的吊带，不过他还是和其他人一样脱下了衬衣、裤子和鞋子。他们仍然戴着隐形眼镜，但已经没有了驱动。真实的灯光明亮依旧，但随着外部声像效果的消失，这屋子让人感觉像个棺材。

这么多松弛的肉体似乎让汤姆十分尴尬，好在大家很快换上衣服。他打开一个塑料袋，把里面的衣物分发给众人。它们看上去像是普通的布质灰色工作服。卡洛斯冲着灯光举起新衬衣，观察着织物的纹理，随后又把衬衣团成一团，在手里揉搓着，&ldo;这些衣服是死的。&rdo;

&ldo;对。没有红外激光，没有处理器节点。真正的棉花，上帝的礼物。&rdo;

&ldo;但是‐‐&rdo;

&ldo;别担心，我有处理器。&rdo;

&ldo;我不喜欢笔记本，汤姆。&rdo;

汤姆摇了摇头不，也不是笔记本。我有赫德盒。&rdo;

什么?没了网衣、无法上网查询的罗伯特一下子变傻了。

卡洛斯也是一脸茫然，随后可能是想起了什么，&ldo;哦!赫德操作系统?不是已经过时了吗?&rdo;

汤姆正忙着在第二个塑料袋里翻找。他头都没抬，回答道：&ldo;不是过时，而是非法……哈，找到了。真正的巴拉圭特产。&rdo;他给每个阴谋参与者都发了个黑色的塑料盒子，形状大小和真实的书差不多。盒子的一侧是实体键盘，另一侧是个金属夹子。&ldo;把它别在腰带上，注意要让金属片直接接触到皮肤。&rdo;

罗伯特的新裤子太短，衬衣又大得像顶帐篷。他把非法计算机别在腰带上，感觉到了金属触到皮肤的凉意。他能看到模糊的叠加图层了，显示的是键盘的影像。把手放在腰部的盒子上时，他能看到对应的指尖出现在图像中。多么蹩脚的界面啊。

&ldo;别让衬衣遮住盒子，卡洛斯。所有的通信端口都在它上面。&rdo;

&ldo;你是说，在通信之前，我们还得转过身子对准方向?&rdo;温斯顿问道。

&ldo;是的。唯一的外部路由在我的笔记本上。而我的笔记本通过它与外部连接。&rdo;汤姆举起一个像喇嘛用的转经轮似的东西。他微微转动了一下，一道微光出现在空中，细到几乎看不见，钻进汤姆另一只手拿着的连接器中。他转身把连接器插入手推车上的一个盒子里，&ldo;来试试。&rdo;

罗伯特把衬衣下摆从腰间拉起，稍稍转了转身，好让盒子对准汤姆的笔记本。什么也没有。他键入一个简单的命令，紧接着，他又能看透墙壁了!吉尔曼路的北面，更多的人正朝着图书馆走去。大厅里……他慢慢将视线拉回走廊。仍然没人。噢，不!有个人正径直朝他们这个&ldo;秘密&rdo;房间走来。紧接着，他失去了视点。

&ldo;嘿，汤姆‐‐&rdo;

&ldo;怎么了?&rdo;

陌生人的声音在罗伯特耳朵里响起‐‐声效和他以前用的浏览纸一样差，但足够听清了：&ldo;你什么也没看见，朋友。&rdo;

&ldo;我‐‐&rdo;罗伯特咽了口唾沫，&ldo;你的光纤连接能用，汤姆。&rdo;

&ldo;好，好。&rdo;帕克在他们中间走来走去，确保每个人都能接收和发送信号。&ldo;好了，都装备好了。好玩的部分过去了，现在该当骡子了。&rdo;他指着手推车里的背包说道。

罗伯特的背包可能有四十磅重，卡洛斯的看上去也差不多，汤姆和温斯顿的要小一些。尽管如此，布朗特背上去还是很吃力。温斯顿真像个老头啊。是的，里德所谓的天堂里的雷区。他晃了晃肩膀，给背包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嘴里抱怨道：&ldo;我还以为这是未来世界呢，汤姆。所谓的小型化在哪儿?至少给安排个自动送货机吧。&rdo;

&ldo;我们要去的地方，那里的基础设施并不友好，罗伯特。&rdo;汤姆瞥了一眼笔记本显示屏，&ldo;你好，谢里夫先生。好了，看上去我们都准备好了。&rdo;他指着屋子中央的黑洞说道：&ldo;你们先请，先生们。&rdo;

22　自行车攻击

在进入屋子之前，阿尔弗雷德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没必要让兔子手下那帮人发觉他。

&ldo;我是怎么说的?博士，我们进来了，我们进来了!&rdo;兔子在沉箱四周跳起了欢快的舞步。让兔子如此欢乐的那根光纤细得无以复加，而且只有当光线角度合适的时候才能勉强看见。

瓦茨点了点头，他也有通信方面的胜利需要庆祝。他又连上了横跨太平洋的军网。

【短信】布赖恩→安达、瓦茨：

美国国土安全部尚未警觉，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看着眼前飘过的统计数据。它们来自联盟的监听站。国土安全部确实很平静，尽管图书馆的冲突吸引了大量人群聚焦到圣迭戈分校。兔子的牵制行动大获成功‐‐或者说几乎大获成功，因为事态发展得有些过大了。

瓦茨在盒子旁跪了下来，这个盒子标志着汤姆&iddot;帕克的光纤网的终点。它是一座诡异的桥梁，一方面接收来自那台非法笔记本的未认证信号;另一方面又是个&ldo;良民&rdo;，符合政府的安全硬件环境要求。它将帕克传来的信号包裹在合法的数据包内，并配上各种安全硬件环境所需的证书和许可。总而言之，尽管它不如瓦茨的军网那么可靠，但也足够覆盖偶然性决策树的大部分枝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