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时楚打电话过来了:“鲸若,太感谢你了,我这次考了二十名,多亏了你。”“那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以前只是没找到正确的学习方法,我也只不过是稍微提点一下,不算什么,别客气!”韩鲸若是真为她高兴,时楚一直以来都因为成绩垫底而自卑,看她每天学的辛苦,才试着帮她补课,想不到效果这么好,以后时楚在班里也能扬眉吐气了。“鲸若,我想感谢你。”时楚试探性的问道:“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算是谢你帮我补课了。”“当然有时间了。”她爽快地回答,下一刻又想到时楚家境不好,平日里也都是省吃俭用,也不太好让她请客,可人家都这样说了,也不能拒绝,毕竟女孩子自尊心都很强。韩鲸若想了一下,就选个便宜点的地方,又能保护时楚自尊心,又可以不让她破费太多。定下来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江南小厨,菜也可口,价格也很合适。……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很快,才不到六点就已经黑下来了,沈荡结束训练开车在老居民区溜达,车速很慢,车窗摇下来,一边开车一边观赏着老居民区的万家灯火。他喜欢来老居民区,觉得这里有人间烟火的味道,主城区的高楼大厦给人的永远只有冷冰冰的感觉。临近年关,街上买炮竹的也多起来了,主城区禁止鸣放鞭炮,老城区这边是不管的,挺多小孩子在一起放炮仗玩,还有的围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沈荡在车里看得心痒痒,想到小时候过年,杜兰也会陪他在院子里放鞭炮。沈荡把车停下,一个人在老居民区闲逛,这边小巷子很多,九曲十八弯的,而且街道都是又窄又破旧的,巷口的垃圾桶还弥散着一股酸臭味道。而他偏偏就喜欢来这里,夏天时候能看到晚饭后的人们聚在一起乘凉话家常,跳广场舞的,冬天时候能看到小孩子们堆的雪人,听到鞭炮的声音。沈荡一条小巷子一条小巷子的穿梭,越走越深,越来越黑,小巷子里的霉味也越来越重,这边的房屋比刚才那里还要破旧腐败上几分,还时不时有老鼠乱窜。这里深巷不比刚才热闹,星月黯淡,冷冷清清,只有住户窗子里透出的昏黄灯光照亮着小巷。隐隐约约听到附近似乎有扇耳光的声音,还伴随着女孩子很小声的啜泣。沈荡循着声音的方向去,越来越近,动静也越来越大,能够听清楚女孩趾高气昂的尖锐声音是在骂人。他这场面见多了,估计又是一群小太妹在欺凌别人,他是没兴趣理会这些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人当狗腿子也得看对象?”紧接着又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那被欺负的女孩吓得瑟瑟发抖,连哭声都极其隐忍。沈荡心里听的不舒服,走进喊了一声:“喂!干嘛呢?”那群施暴的小太妹齐刷刷回头看去,对上沈荡那张阴鸷的冷脸,瞬间失了原本的戾气。这回是碰上老熟人了,是杨丽和许欣怡带着五六个小姐妹。许欣怡看到沈荡,立马换了一种姿态,慌慌张张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又顺了顺自己的发型,矫揉造作的看着沈荡。杨丽有些心虚,害怕沈荡是知道她们没办法动韩鲸若才来找时楚出气,率先开口:“荡哥!我们做什么好像没碍着您什么吧?”自从上回她俩把韩鲸若推进水里,被沈荡教训了以后,安分了不少,可谁曾想又在这儿碰上了。沈荡浑身气质极冷,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黑眸更是深不可测。“是不关我的事,只是好巧不巧被我碰上了,那女孩哭得让我心烦。”“所以,您是什么意思呢?”杨丽很怵这“阎王爷”,试探性的问他。“让她别哭了呗!”杨丽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沈荡话里的意思她不是听不明白,有些不太情愿的对她那帮小姐妹说:“走啦!”临走时,许欣怡还狠狠地剜了一眼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时楚,有种威胁的味道。沈荡看着她们走远,瞥了眼墙角不敢抬头的时楚,说了句:“她们走了。”时楚听到周围没了动静,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沈荡离去的背影,眼里流露出感谢和崇拜的光。她捂着被踹了好几脚的肚子,冷得额头上直冒冷汗,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韩鲸若打来的,时楚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接通:“喂,鲸若!那个我家里临时有些事,今天恐怕不能请你吃饭了,改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