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笑道:“听江湖上人说,左掌事与明珠公子当年是因为老庄主的事情起了分歧,这才致明珠公子外出游历,我原道左掌事定是十分有魄力的人只是一时没想通。但如今看来。。。”
“如今看来什么?”
阿英微微笑,“如今看来,左掌事并非那等大器之人,怪不得如今江湖人道漱石山庄大不如前了。”
“江湖人都说什么了?”阿健急得跳起来。
他自小在漱石山庄长大对漱石山庄的感情十分深,他知道阿英是百宝堂出来了,百宝堂行医,江湖人士来往多,莫不是听到什么了。
阿英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说如今漱石山庄都与花影馆为伍了,失了格调。”阿英这么说只是想刺激下阿健。
果真,阿健立刻便跳脚,“这些不长眼的人,他一个馆子想开哪便开哪,漱石山庄如何好管束,左右还有官府管着。”
阿英:“想必是与前段时日五门派的人遇害有关,因是花影馆的人出来指证,花影馆且又是在银雪城,江湖人不免联想到漱石山庄身上来了。”
阿健气极了,“花影馆在银雪城不错,但那龟公是去伏归城买人凑巧碰见了说了两句,那龟公以前是个商人的护院,前主子被人买了命为叶寒星所杀,他这才有几分知道,而后五门派皆有人被害,伤口出奇的一致,这才疑上叶寒星,但那龟公也只是凑巧碰上罢了,与漱石山庄有什么干系。”
“头一出这样的事情是何时?”
阿健听她问的急切,略奇怪的看了她两眼,觉得这位朱姑娘怎么这么关心,但仍是回答她:“大约仲夏之时。”
阿英暗忖,那会正是她离开神月崖一个月左右。
“仅凭一个龟公的一面之词便认定是叶寒星所为,未免草率。”
“公子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五门派上门来他也未松口,道是要调查清楚。”
“但五大门派所居不同城,如何调查,现今又过了这么久也难以看出什么。”
阿健也道是,“公子也头疼此事,头几起清风派弟子、严华山庄弟子各大门派以为是背运,后面明剑山庄、明鼎阁也出了事,各门派才重视起来,最后是金刀门弟子,公子还亲自去看过,又去花影馆问过那龟公,那龟公一口咬定伤口与流光剑伤口一致,但到底无人亲眼见叶寒星杀金刀门弟子也不好下定论,公子本来打算亲往神月崖一趟亲自与那叶寒星对质,谁知左掌事便自作主张请了五门派的人上门。”
“可如何证明呢?若真是叶寒星做的,他也不会承认。”
“公子也还未思量定,在踌躇此事。”
“但若是那龟公撒谎呢?你们就这么相信他,他前主人被叶寒星所杀必定怀恨在心,说不定他故意将大家的嫌疑引到叶寒星身上去,想借六大门派之手除掉叶寒星。”
阿健听阿英一说如醍醐灌顶,一拍额头,“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被那龟公牵着鼻子走了,你说的也有道理。”
“所以你想不想帮你们公子,让你们公子在左掌事面前长长脸,在五门派面前出出风头。”
阿健兴奋的点点头,“想!但是要怎么做?”
“花影馆。”阿英指明方向。
。。。。。。
花影馆做的是晚上生意,白天与一般酒楼无异,花影馆里姑娘多客人多自然打手也多,打手一般到傍晚才起,见馆子还未正式营业,无事可做,便三三两两蹲坐在门口阶上吹牛。
几个壮汉正坐在一起吹牛皮,其中一人骂几句粗话往街上吐了一口痰,一抬眼只见一个纤细秀美,走路柳若扶风的姑娘过去。
那壮汉忙碰了碰旁边一人,朝那姑娘打眼色,“这是不是昨晚的姑娘。”
那壮汉盯着看了下,是昨天那身打扮,点点头:“是了。”
二人互相看了眼,忙起身跟上前去。
二人暗地里跟了会,渐行到僻静处方才现身,上前挡住了那姑娘。
摇光先是一怔,看清了是昨晚那几个汉子中的两个。
二人仔细打量了下摇光,方才有些不确定道:“姑娘怎在此?”
摇光冷冷一笑,“我在哪需要跟你们交代吗?”
二人忙摆手道:“夫人交代属下留意漱石山庄的动静,但姑娘如今在此。。。是一时出来闲逛还是失手了?属下不知是否该给夫人回禀。”
“夫人来花影馆了?”
二人点点头:“夫人看重姑娘,自然是在花影馆坐镇,时刻留意着。”
摇光叹了一息,本来她还打算先暗地里观察观察公孙白,但夫人都来了,她也只得先去见她。
“你们先回去,在后门候我,我随后便来。”
摇光以前跟着流苏夫人住在江州,三年前搬来地处银雪城外屏风山腰的枕石馆,但从未进入过花影馆,这二人不过是流苏夫人从花影馆点出来配合摇光演一场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