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点蜡烛或者油灯,月光中房间的布置看不太清楚,但是能知道这个房间有些破旧。床的对面坐着一个男子,男子的脸看不清楚,看样子现在天已经黑了。她有点害怕,但是她现在必须冷静下来,温凶……不行,不能依赖他,要自己想办法救自己,不然……
想到以前被囚禁的那些日子,某业觉得自己不死就要逃出去,逃不出去就去死。
男人见她醒了,拨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扳指,“手下鲁莽,希望小姐不要生气。”
花业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油灯太昏暗了,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脸,“无妨,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姓何,小姐叫我何老板就好,我是一个生意人。”男人的声音不低沉,但是很沉稳。
“我叫花业,是个说书的,何老板也别叫我小姐,叫我一声业先生吧。”花业笑道,“那一声小姐我担当不起,花业只是一个被赶出来的女子而已。”
自称何老板的男人大笑了三声,“业先生也当的起先生二字,西游记我听过,能说出这样的故事,业先生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过奖。”花业打着哈哈,“不知道何老板把我请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她把那个请字咬的非常重,往床里面缩了缩,躲到了阴影里面。
何老板看到她这样,也没做什么举动,坐在那边玩着他手里的扳指,“是为了那糖方子的事情。”
“糖方子花业已经卖给了别人,何老板不会不知道吧!”花业有些警惕,时刻注意着和老板的动向,“上次何老板派人来找我的时候,我想,我已经说了很清楚。”
“是,在下知道,所以想问问那个人是谁。”
要不要把温时明供出来,误导对方,让他认为当今皇上是自己的后台?不行,万一杀人灭口怎么办?花业的脑子里迅速的旋转着,“以何老板的势力查不出那个人吗?”某业准备拖延时间,然后看看能不能逃跑什么的,要不要激怒一下对方?
“业先生也知道,这年头出来招摇撞骗的人很多,我查来查去,查到的是当今圣上的名讳。”何老板嘴角微微勾起,“如果让当今圣上知道,业先生和一个借用他的名字的人做交易,会不会一怒之下,业先生就香消玉损了?”
那就是温时明好么……花业很无奈,听这个人这么说,大概知道温时明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从花叶手中买的糖方子,“大概不会。”
“业先生那么肯定?”何老板玩扳指的手停了下来。
花业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同时,很久都没发动的被动技能发动了,时间不知道,但是温凶找到了自己,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衣服很凌乱?啧,这丑八怪要对自己做什么!不行,让他得逞的话,温凶会把自己生吞活剥的!那个护妻狂魔~“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要拖延时间!
“业先生是要拖延时间吗?”男人站了起来,一点一点的逼近花业,在月光中露出了他的脸,那是一张非常平凡的脸,但是脸上的笑容却能看得出,他是一个生意人。
花业从床上爬了下来,也往他那边走去,讽刺的笑着,“是又怎么样,你打算拿我怎么办?若是有能力,你何必偷偷摸摸将我掳来,直接从温时雨的手中抢不就好了?你这个人也是奇怪,害怕得罪三王爷却不怕得罪皇上。”
“你闭嘴!”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将她甩到床上的同时,她的衣服也破了,男人扑上去疯了一样的撕扯她的衣服,“三王爷怎么样,皇上怎么样,只要我杀了他们……”男人没了声,他从花业的身上慢慢的爬起来,捂住自己的腹部上的伤口倒退好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花业从床上爬下来,冷笑着将手中已经染了血的匕首重新捅进他的腹部,她捅的手法很绝妙,男人现在已经呼吸困难,“人在伤及内脏的时候是死不了的,但是如果同时胸腔里的气压降低,同时失去大量的鲜血,那么绝对会死,安心的去吧!”她割了何老板的几个动脉,最后割了他的大动脉。
何老板必死无疑。
温时雨在手下的告诉他找到花业在的地方后,他冲了进去,入眼的是一具尸体,然后是衣服破破烂烂的花业,他愣住了。
见温凶来了,花业不满的撇了撇嘴,上前踹了他一脚,“衣服脱下来。”
温时雨看了一眼花业身上,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帮她穿好,手有点抖,
某业拍掉他的手,自己穿好,觉得温时雨的衣服有点大,一边穿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包括自己杀了这个人,“糖方子是他找人来问我要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觉得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你查查。”
“逍遥门的掌门,一直在策划谋反的事情,前两天被我带兵围剿了,但是他逃了出来。”温时雨帮她把发丝从衣服里面理出来,听到这个男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花业杀了的时候,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的阿业没事,也因为那天他没有被花业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