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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第1页)

妈咪无趣地走了。妈咪前脚刚走,王悍东后脚就到了。王悍东问徐沈平:“先吃饭还是先说事?”徐沈平回答说:“今天吃饭是次要的,还是先谈正事吧。”他接着开始向王悍东详细叙说了昨天晚上他们家家庭会议的情况。王悍东听过之后没有急于发表自己的意见,他喝了几口茶,又给徐沈平发了烟,俩人默默地抽烟,空气一下子陷进沉闷之中。徐沈平终于忍不住了:“王行长,你看有什么万全之策没有?”王悍东深深地吐出了一口烟:“徐伯母讲的那种洗钱方法,是走私和贩毒,以及企业法人侵吞国有资产经常采用的方法。在我们目前的情况下,可能难以发挥作用。因为你的下面没有可以运作的经济实体,而且经济实体的数量少了也不行。因此得另外想其他的办法。”徐沈平听王悍东这么一分析,有点急了:“我一直是在机关里混的,对资金运作不大懂,你看有什么解决的好途径?”王悍东说:“肚子一空头脑也空,不如先喂饱肚子再说。”他打铃叫服务员把简餐送来。不一会儿服务员用托盘送来了两份虾仁青豌豆煨饭,汤是罗宋浓汤。俩人开始用餐。徐沈平没有什么胃口,吃得很慢、很少;王悍东在挖空心思,吃得也很慢,但是胃口依然很好,没多久满满一盘煨饭就下了肚。王悍东吃饱之后果然来了精神。他掏出香烟发给徐沈平,俩人对抽起来,充分享受饭后一支烟的乐趣。一支烟抽完,王悍东开口了:“我在吃饭的时候,想起了报纸上报道的一个案例——上个月通江市检察院起诉市委书记贪污受贿案。这个市委书记有收藏的爱好,他收取的贿赂全部是名人书画。检察院把收缴上来的书画请当地的行家评估,初步估价在两百万左右。检察院为了慎重起见,把全部书画又送到市博物院做进一步鉴定,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送来的书画全部是赝品,基本上一文不值。检察院对他的受贿金额如何进行认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最终的结果如何,我也不大清楚,但是这个案例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启发。”“什么启发?”“我们可以通过书画市场来洗钱。”“怎么样洗法?”“古人说‘乱世藏黄金,盛世搞收藏’。现在正是太平盛世,书画市场非常红火。但是在收藏热中,不乏有头脑灵活的人,乘机中饱私囊。举个例子说,假如我的企业在拍卖市场上用一千万买了一幅徐悲鸿的画,加上拍卖公司的佣金总共是一千一百万。这个钱作为公司的支出,减少了公司的一千一百万利润,年终则可以少交三百六十六万的企业所得税,这是其一。另外,买来的书画作为固定资产,十五年的折旧期满了以后,账面的资产值为零,但恰恰相反的是,书画在这个时期不但没有折旧,反而升值了。到折旧为零的时候,如何处置这幅画,还不是我说了算吗?这样就有机会化公为私,有朝一日把这幅画卖掉,还逃掉了个人所得税,这是其二。如果买画的钱是用的银行贷款,等画折旧完了,企业可以申请破产,这画的账面资产为零,不在破产清算的范围之内。万一要追查,找个书画已经破损或者丢失的借口还不容易吗?”“这样运作的周期太长了,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不是说我们按这个方法去做。如果把我刚才说的两件事结合起来考虑,一定能找到一个契合点,你们眼前的问题也许就能解决。”徐沈平从王悍东的话里看到了一丝曙光:“这个契合点怎么找呢?”王悍东从自己的思路里,也渐渐理出了一个头绪:“我看这么办吧,你可以找一个代理人出面,注册一家艺术品公司或者画廊之类的企业。譬如我将两百万打入这个画廊的账户,这完成了洗钱的纳税,此时的钱已经是清清白白的钱了,完成了最后一个‘甩干’阶段。你看我的设计怎么样?”徐沈平听了王悍东的主意,简直不知如何说好,是佩服?是感激?还是激动?或者是三者都有?他只是简单地说:“你这个主意好!我感觉它是一个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的策划。”王悍东得到徐沈平的赞赏,更加得意起来:“我们这样做有几大好处:第一是大大缩短了洗钱的时间,几乎立竿见影。第二是万一将来出了什么麻烦,在你和徐伯父之间有了一道防火墙。最多只牵涉到企业的商业欺诈,不会和贪污受贿联系在一起。只要徐伯父坐稳了位置,天就塌不下来,即使有一点小麻烦也容易摆平。”徐沈平喝了一口茶,又和王悍东抽起了烟:“直接从拍卖公司走账行不行?这中间少了一个办企业的麻烦。一个企业不管大小,都要和工商、税务、城管、文化市场管理打交道,还有什么门前三包等等,烦不胜烦。再说由谁来出面办这个公司也是一个难题,既要人可靠,还要人机灵。我一下子也找不出这样的人选。”王悍东说:“直接从拍卖公司走当然省事,但是这里面的困难更大。首先是拍卖公司对送拍的作品都要由专家鉴定把关,赝品很难过关。其次即使能蒙过去,万一在拍卖时遇上一个竞投的对手,他把赝品拍到手就会麻烦不断。一般买家事后都会把拍品再找自己信任的专家进行鉴定,这样很容易穿帮,这就和我们的初衷相背。第三是大量的名家书画送拍,讲究的都是流传有序,我们没有合适的书画来源解释,很容易引起拍卖公司的怀疑,做久了非出事不可。何况每次百分之十的佣金,久而久之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此路不通。”徐沈平一听王悍东如是说,他也没辙了:“那只剩下自己来办企业这一条路了。你看谁合适来牵头办艺术品公司呢?”“你我都是有公职的人,当然不合适。真可惜,你没有兄弟姐妹,看来肥水只能流入外人田了。”“此话怎么说?”“目前只有一个合适的人。”“谁?”“颜——丽。”这两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王悍东嘴里蹦出来的。徐沈平仅仅了解颜丽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节,但是并不了解她的底细:“她行吗?可靠不可靠?这可是一桩大买卖!”王悍东笑了笑:“在金钱面前,任何一个人都不可靠。问题的关键是,你如何利用她对金钱的欲望,牢牢地控制住她。”“万一她不可靠怎么办?”王悍东斩钉截铁地说:“那只能把她这条线掐断。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听王悍东这么一说,徐沈平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一个寒噤。王悍东在女人和金钱上对自己有求必应,他应该算是一个朋友。从今天他的精心策划来看,王悍东老谋深算,冷血无情,他算是一个老师,但是,王悍东又是一个潜在的敌人。当王悍东有能力和自己较量时,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徐沈平一时也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来,只能同意:“你认为颜丽能行,那就是她了。”王悍东见徐沈平同意了,就打铃叫来妈咪,要她把颜丽尽快找来,告诉颜丽有一件天大的好事在等着她。颜丽到了徐沈平的小包间,王悍东立即示意她坐在徐沈平的旁边:“颜丽,今天徐主任可是真的有好消息要告诉你。让他自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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