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她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再次拨路哲凯的电话号码,仍旧是忙音。
面包在嘴里味同嚼蜡,不知道反反复复按了手机多久,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几乎才响了一声,她就接了起来,还没开口,对面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大嗓门,“顾尔尔,你在哪里,现在给我死到屯门来!”
她被这大嗓门吼的皱紧了眉,听到电话对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心底一阵发燥,正要拒绝,对面那大嗓门又吼:“限你半个小时哦,还有,路哲凯也在!”
前半句她倒是没在意,最后一句话却像是救命稻草,顾尔一下子来了精神,“路哲凯也在?”
电话那头,乔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开始骂骂咧咧,“艹。老娘万里迢迢从英国回来,你不开口关心一下就算了,听到路哲凯的名字就跟没了魂似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明显的重色轻友,你当老娘的心是金刚钻镶的,可劲儿的伤是吧?”
顾尔终于笑了,一边整理包准备出门,一边与电话那头的人贫,“得了吧,你一个月回来三趟,我早就免疫了,说吧,这次又是用什么借口回来的?”
乔安轻哼了一声,捂着电话的声音比酒吧的音乐还大,“瞧瞧,没扯上路哲凯你精明的跟什么似的,真是奇了怪了。”顿了一下,她又吼,“老娘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好了,详细咱们见面了说,到了电话。”
屯门是临城一家比较有名的酒吧。
说它有名,是因为这里聚集的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们,自然,屯门里的酒水饮料也都是平民难以企及的天价。
传说屯门是一个背景很深的人开的,在这里喝酒玩乐的人都很规矩,从来没有闹,事的现象出现,自然,也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
只是这人不知道是太低调还是太神秘,屯门开了五六年了,愣是没见过幕后老板。
顾家离屯门的位置并不算远,打车二十分钟就到了,乔安给她的时间很准确,恰好到了半小时左右,她就找到了舞池里那个头发染成奶奶灰的短发女人。
将人从人群里拉出来,一路扯进卫生间里,她开门见山:“路哲凯呢?”
乔安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掏了跟烟出来,“哎哟我的妈呀,咱俩好歹也快半个月没见了,你能不能别看见我第一句就是路哲凯啊。”
顾尔也同样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她说路哲凯在这里,她也不会过来。
路哲凯不喜欢她来这种场合,除了陪他一起,她自己从来都没来过。
乔安吐了个烟圈,知道自家好朋友这辈子就是栽在了路哲凯手里了,懒得为难她,“我来时看到他在三楼卡座,我这边还有朋友,就没跟他去打招呼,这会儿不知道走了没,要不我陪你去找找看?”
顾尔正要点头,转身正要走,忽然想起晚上宁晓的那句话,又顿住了步子。
乔安跟在后面,见她停了下来,狐疑的朝她看了一眼,顾尔笑笑,“算了,你不是说你还有朋友在,那你玩吧,我自己去找,回头找着了再联系你。”
听了这话,乔安更狐疑了,“真的假的?别到时候他一忽悠,你又把老娘忘在脑后了,这事儿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真的真的,找到了我就马上来找你。”
“那行,我再信你一次,友谊的小船是一帆风顺还是说翻就翻可看你了。”说罢,她一蹦一跳又朝着舞池原先那个位置去了。
顾尔摇摇头,对这个朋友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