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裳几乎一个机灵坐起来,这动静……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过了一会儿,许是没见有人来开窗,姜裳看到窗户外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在窗台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在外面传来小声的呼唤:“衣衣,衣衣,是我,开开窗。”
姜裳脸上表情变化莫测。
真的是他呀,堂堂一个王爷,这么不讲究,居然来爬她的窗。姜裳心里腹诽道。
她想起来以前在江南的时候,师父也经常来敲她的窗。
姜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坐在床上动也不动,眼神莫测,看着窗户上那只手的剪影。
那只手的主人见一直没有人来开窗,居然扣了扣窗子,看起来是想把窗户打开的样子。
干什么,这是要做登徒子吗?
姜裳脸一黑,扬声喊道:“绿漫,绿容,扶我起来,我还没卸妆呢。”
绿漫跟绿容从卧室外面推开门进来,一推开门,嘎吱声掩盖住了窗户旁的声音。
绿容耳朵一动,看着窗外说:“咦,是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吗?”
姜裳从床上一下子起来,说道:“嗯,可能是外面风大吹落了什么,这儿可是靖西侯府,总不可能有什么登徒子吧。”
她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扬起来。嘴角弯了弯,不着痕迹看了一眼窗外。
盛冽真没想到,姜裳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居然把丫鬟叫了进来。还这么嘲讽他。
要不是没有办法,他也不至于来爬窗了。靖西侯府把衣衣看得很严,她回府这么久,连门也不出,根本没有找她说话的机会。
盛冽苦笑了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攻仲呺:g2book】
这可是他第一次从女孩子的闺房外面摔下来,他只是想问问姜裳到底怎么想的。
这些天他在府里坐立不安,想了好几天,如果只是隐瞒身份这件事,盛冽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错,衣衣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肯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所以他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姜裳哭得那么伤心,第二天那么决绝非要离开。
他派人给靖西侯家递了话,说亲事依然作数,他已经迫不及待想把姜裳娶进家里了。
盛冽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亮着烛火的房间,叹了口气。看来还得想别的法子,不说清楚,他担心以衣衣的性格,会直接拒绝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