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众全体起立,对中央政策的讨论和支持共和国主权思想的发言,报以暴风雨般的掌声和一字一顿的欢呼。反俄的、反苏的发言,&ldo;俄国人是占领者&rdo;、&ldo;从立陶宛撤走占领军&rdo;等口号,也同样赢得了狂热的掌声和&ldo;立‐陶‐宛!立‐陶‐宛!&rdo;的欢呼声。苏联国家元首对之表示敬意的就是这样一群人!
成立大会巩固了&ldo;萨尤基斯&rdo;作为共和国主要政治力量的地位,选举了领导机关:代表大会由220人组成,其理事会由35人组成。兰德斯别尔基斯教授当选为代表大会主席。此前,该运动争取到获准出版自己的报纸《阿特基米马斯》(《复兴报》),印数20万份,用立陶宛文和俄文出版。至此,&ldo;萨尤基斯&rdo;的建立在政治上和组织上已经完成。应当指出,大会所作的决定和通过的30个决议,在很多地方都违反了该国当时的法律和宪法。
&ldo;萨尤基斯&rdo;运动领导人兰德斯别尔基斯是何许人也?我想援引他过去的战友、著名的立陶宛作家佩特克亚维丘斯的话来做一个说明。这位作家几年前写了一本书,名叫《傻瓜的航船》,其中有这么一段:
您可别忘了有这么一句谚语:教授要是当家,百姓就要倒霉……我们的教授本想当一个钢琴家,跟德瓦里奥纳斯学过琴,三年级时老师给他下了个评语:&ldo;年轻人,别再折磨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您成不了钢琴家。&rdo;于是年轻人成了个研究音乐的学者。从音乐学院毕业后,他写了一本关于丘尔立奥尼斯艺术特色的书。但他既不是音乐家,又不是音乐学家,也不是艺术家。搞阴谋他可是高手……他常说:&ldo;哎呀,缺了我多糟糕!&rdo;可他却僧恶自己的人民,什么狠毒的话都说过:下流胚、赤色坏蛋,等等,现在又骂他们是野蛮人……
克格勃少将施罗宁写了一本《克格勃‐‐中情局‐‐改革的隐蔽动机》的书,让我们引用其中的一些段落,为他的肖像再加上几笔吧:
为了给这个小兰德斯别尔基斯做一个全面评价,有必要提一提他与原立陶宛苏维埃共和国克格勃的接触。我在该共和国的同事们对我说,他曾主动找到国家安全部门的一位工作人员,要提供克格勃机关感兴趣的情报。提出的交换条件是准许他出国探望那边的父亲。当然,肃反人员是没有白吃干饭的。直到获得关于立陶宛侨民组织的有价值的情报、并在克格勃机关收到感兴趣的一系列人员的具体材料之后,他们才为小兰德斯别尔基斯的出国开了绿灯。无疑,有一种想法直萦绕在这位活动家的心头,那就是一定要把自己主动接触克格勃的真相掩盖起来。所以当他步入政坛之后,就对同他保持工作联系的那位工作人员下了手。
但兰德斯别尔基斯想掩盖痕迹的企图未能得逞。1997年9月,立陶宛议会下设的调查议员与国外特工机关联系的专门委员会,提出了关于议会议长兰德斯别尔基斯自70年代中期就开始与克格勃合作的问题。最后查清,即使是在最严酷的苏维埃年代,即在立陶宛被称为&ldo;苏维埃占领&rdo;的时期,兰德斯别尔基斯也不仅能够前往德国探望父亲,而且还可以到奥地利去,同在当地做生意的哥哥会面……
兰德斯别尔基斯作出的第一批国务决定当中,就有整肃立陶宛社会主义共和国克格勃的决定。他还要求把缴获的和查找出来的有关被强制押解到德国去的人员的文件上缴,似乎这些文件对于恢复名誉的委员会开展工作必不可少。我个人曾经有机会亲自率领苏联克格勃代表团就以上提到的问题进行谈判。恢复名誉是非常重要但又很敏感的事情。因此,所有必要的文件都交给了立陶宛方面。但我确切地知道,这些文件并没有用于指定的用途。经确认得知,与兰德斯别尔基斯家庭和亲属有关的文档已从这些文件中被清除掉了。
为什么要销毁这些文件?该书作者说出了缘由:
此外,另有300多名立陶宛公民,他们都参与了在法西斯占领立陶宛期间屠杀犹太人的行动,涉及他们的文件于移交立陶宛方面后也不知下落。但是可以想象,再想找到它们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到目前为止,尚未听说维尔纽斯当局对大规模屠杀犹太人行动的参与者提起过什么公诉。众所周知,立陶宛民族主义分子正是在对待犹太居民的问题上,表现得特别残酷。被消灭的犹太人,其数量与立陶宛国内人口之比,在欧洲是占头一位的!当地居民充当法西斯帮凶参与屠杀犹太人的实例,数量也是占第一位的。
当然,立陶宛大屠杀的真实规模至今也搞不清楚,因为希特勒在这里消灭的犹太人,有从法国、意大利、挪威、丹麦驱赶过来的。此外,战争一开始,就有犹太人从波兰逃到这里来。这些人都被关进了老兰德斯别尔基斯的集中营,其中的绝大多数都被杀害了……
人们相信的是一些多么阴森可怕的人物啊!究竟何时才能不再被那些夸夸其谈的政治骗子牵着鼻子走呢?遗憾的是直到过了这么多年,有人才闹明白自己是被人骗惨了。立陶宛是这样,俄罗斯是这样,苏联的其他许多加盟共和国也是这样。
&ldo;萨尤基斯&rdo;:从口号到应验
&ldo;萨尤基斯&rdo;的成立大会使得立陶宛共和国本来就复杂的局势更加动荡,民族对立更加突出。反对&ldo;外来移民&rdo;的行动展开了。不耐烦的情绪在政治斗争中开始占上风,敌人也开始以新的面貌出现。在这场政治歇斯底里中,外国广播电台、各种媒体以及数不清的顾问和密使,都一齐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