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时辰对于李何华来说那可就有点远了,一来一回就得大半天时间,而且她早上还得天不亮就走过去才能不耽误做席面。
那这席面就得收八文钱一桌。
李何华决定首先跟这对夫妻说好价钱问题,“顾大叔顾大婶,帮你们做席面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价钱我要提前跟你们说好,你们看看行不行再说。”
“你家离这里挺远的,一来一回我要多浪费大半天时间在路上,所以这席面我得收八文钱一桌,你们看能不能接受这价钱,能接受我就去给你们做。”
“什么?八文钱”二人听闻八文钱一桌,一惊,不是说收五文钱一桌么?他们就是因为打听到她不光菜做的好吃,价钱也便宜这才来找她的呀。怎么到了他们这儿就八文钱一桌了呢?
顾大犹豫地开口:“这我听说你之前好像是收五文钱一桌的啊?怎么要我们八文钱?”难道这李大厨也跟那周老根一般是个坐地起价的?
李何华知道,他们来之前肯定打听过她之前收的席面价钱,现在有此疑问也是正常的,所以认真给他们解释:“我之前的确是收五文钱一桌,但那都是距离我家近的地方,我除了做席面那天,其他的时间不会耽误,所以照常收五文钱一桌。但是远的地方,光赶路我就得花个大半天,也就是一天不能干其他的活,这要是再收五文钱我可就亏了,那还不如不做这席面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夫妻二人知道她说的有理,可是这一加就是三文钱啊,八文钱一桌席面,他们舍不得。
看二人犹豫,李何华也不勉强,笑着道:“大叔大婶,这样吧,你们回去考虑考虑再说吧,要是行的话我就去给你们做。”
夫妻二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也想回去好好想想,所以就顺着李何华的话站了起来,“那我们先走了,回去商量商量再说。”
李何华客客气气地将二人送了出去,心里面对于这桩生意成不成倒是没什么期待,要是成了她就去做,不成她就继续卖她的糕点,不耽误赚钱。
看人走了,曹四妹边继续给李何华烧火边说道:“大妹子,我说实话,你做那席面真的太好吃了,其实你收八文钱我觉得一点也不贵,反而值得很,但是村里面的人一下子接受不了也是能理解的。在你之前做席面的周老根都是五文钱一桌席面的。现在突然一桌加了三文钱,犹豫是正常的。”
李何华当然知道这道理,笑了笑,“大姐,我知道的,不过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卖糕点也赚钱,太远的地方做席面,人又累,赚的钱还没有我卖糕点多,那我还去做这个不是傻么?所以远的地方我就决定统一收八文钱一桌,要是人家觉得贵,那就没办法了。”
曹四妹觉得李何华说的很有道理,要是她,她也不会傻得只收五文钱一桌啊,那可就亏了。“不过妹子啊,其实仔细想想,你收八文钱一桌,主人家也不算吃亏,那周老根的厨艺没你好我就不说了,单说这价格,虽然周老根只收五文钱一桌,但是他这人脾气大,而且还额外要东西,什么烟啊酒啊的,不给就不给你做,林林总总加起来,这一桌说不定还不止八文钱呢。”
李何华挑挑眉,对这周老根的做法不予置评。
曹四妹继续说:“其实要我选择啊,我就选你,你又不要多余的东西,态度还好,做的菜又好吃,这不选择你而选择周老根,那可是傻了呢。”
李何华微笑,“算了大姐,这选谁不选谁的,还是看人家自己的考量,要是他们找我给做席面,那我就好好做,不找我也没关系。”
曹四妹认可地点头。
说过后李何华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专心做起糕点来。结果第二天她和曹四妹卖完糕点回来,就又一次见到了顾大夫妻。
看见李何华回来,夫妻两笑着打过招呼后便道:“李大厨啊,昨天回去我们考虑好了,还是想请你去给我们家做席面,这价钱就按你说的八文钱一桌。”
顾大夫妻本来是觉得八文钱一桌太贵了,比周老根的收费贵了三文钱一桌,这一整个席面做下来,就多了六十文钱啊,这笔钱可不算少了。所以他们想着,还是去找周老根吧,就算他脾气不太好,人难伺候了一点,但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他们回去跟家里面几个儿子一商量,儿子们都不太认同他们的想法。大儿子说:“虽然周老根收的钱少,但是他那态度真的让人窝火的很,而且谁不知道他做席面之前还得三请四请的,哪一次去不要带各种好东西?光那些东西就不止六十文钱了吧?”
二儿子颇为赞同这话,也跟着说道:“是啊爹,那周老根也太猖狂了,要我看啊,咱们就不请他,搓搓他的傲气。反正这多的六十文钱咱们家也不是给不起。”
家里面几个孩子都这么说,顾大的想法就渐渐改变了,他觉得孩子们说的也很有道理,而且要他再拉下老脸去求周老根,他还真的为难。既然这样,那就去请这个李大厨吧。
所以今日夫妻二人又来请李何华做席面了。
李何华没多说什么,既然人家又来请了,她自然答应,“那行,到时候我去给你们做,你们具体办事的日子在哪天啊?总共多少桌?是做两天的席面还是一天的?”
顾大一一回答:“日子定在下月初一,这次席面做二十桌,一天做完,前一天的席面我们自己家里面简单做做吃一下就行了,第二天是正席,就要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