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何家的事吧!”
前几天才让江远仙来家中闹腾了一番,只要一想到江远仙临去时那愤恨不已的神情,解慕真心中就有一股无法开解的怒气纠缠。
“看来,何家人是真的惹怒你了。”
“既然人家不想相安无事、互不侵犯,我又何须客气呢?”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别再与何家纠缠,毕竟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再追究早已没有什么意思。
偏偏她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跟前造乱,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她们这会儿倒真是被逼得狗急跳墙了。”云敛裳瞧着好妹子眸光中的闪闪怒气,忍不住失笑说道,语气中还夹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怎么会?”
虽然这几年她从没对何家做过什么,但对于何家的近况还是清楚的,何家的生意虽然不算顶好,但总还有几间铺子是能赚钱的。
饶是再奢华,以何家的根基,也不至于被逼到狗急跳墙。
“还不就是前阵子,她们母女俩总盘算着要将江远仙这个未来的公侯给纳为己有,所以花了不少银子去打点侯家的上上下下,打肿了脸充胖子。再加上做起生意来目光如豆,得罪了不少相与,城里的商人,十个有八个已经不与何家做生意,还有那淮南的矿山几经开采,却挖不出个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一环扣上一环,你说她们能不变成空心大老官吗?”
“是吗?”听闻,解慕真的唇畔扬起了一抹冷笑。
就是因为这被逼急了,才会将主意打到炎家上头,难怪向来自尊自傲的何夫人,会甘心让女儿做妾,甚至屈于她之下。
“你不知道何家那个老妖妇私底下典当得可凶了,这一大家子摆门面的丫鬟长工,一睁眼就是要银子,何家也不能不顾脸面,所以何夫人之前攒下的金银首饰,这会只怕大半都进了当铺了。”
“何老爷就这么任她为所欲为?”解慕真不解的问道,却连声爹都不顾相称,血脉亲情早就在她被赶出何家的那日消磨殆尽了。
“何老爷早就病沉了,就算想管也管不了。”
闻言,饶是再怎么不在乎,解慕真的心还是沉了沉,可随即掩去了心思,再问道:“那现在谁在外头为何家奔走?”
就算何夫人再厉害,也总需要个人手帮忙奔走办事。
“是一位姓罗的管事。”
这姓倒是听起来陌生,一般来说,大富人家的管事是个极其重要的职位,通常都由家生子任之,毕竟家生子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