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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吓傻了，他从来没见过凌九夜这么狠的样子，除了委屈的眼泪，剩下的只有惊慌失措，感觉到他的手真的开始蠢蠢欲动，忍不住叫了一声，“别……辰儿，疼！”

他一叫疼，凌九夜立刻停住了动作，皱紧眉头问道，“哪儿疼？我弄疼你了？没事儿，我不动你了……”

张云雷委屈极了，哪有人喜欢自己还这么狠的，恨不得把自己吃干抹净拆吞入腹一样，哽咽的道，“……疼……”

“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别哭了……”凌九夜看他这样，又后悔了，不再恶狠狠的压着他威胁了，把他搂在怀里亲了亲额头，道，“磊磊，我就想听一句真话，你对我……到底怎么想的，

你要真不喜欢我，那就当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可以彻底从你生活中消失，可你要真的喜欢

我，哪怕就是被师父打死，被赶出德云社，丢字儿，我也认了！”

这番掏心窝子的话让张云雷怔了怔，瘪了瘪嘴，嗫嚅道，“……那你家人怎么办……”

“他们都常年在美国，管不了我的感情，就算被知道了，大不了臭骂我一顿，只要你不后悔，我什么都无所谓，就是被赶出师门，我照样可以拍戏养活你，”这么说就是有门儿，凌九夜心里一喜，知道他脸皮薄儿，好面子，昨天又是哭又是求的，今天想起来指定得撒泼不认，赶紧指天立地，“谁让我就喜欢你呢。”

“谁用你养活我啊，我自个儿不会赚钱啊……”张云雷只觉得脸上烫热一片，可是心里却比喝了蜜还甜，别别扭扭的道，“……我也喜欢你，我不想让你走……”

“那我永远都不走了，永远陪着你，”凌九夜开心极了，这跟他昨晚借着酒劲说的感觉又不一样，昨夜是怀疑，可今天就是确定了，亲着他的脸颊，呢喃道，“……你都不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多久了，就怕你觉得我像个变态，觉得我恶心……”

“辰儿……”张云雷心里很感动，也很后悔，原来凌九夜跟自己一样，都是怕被对方看成异类，觉得恶心，才迟迟不敢表达心里的感情，如果早知道这样，那他宁可不要面子，不要高傲，也好过彼此折磨，还险些错过，“我喜欢你，可换了别人都不行，我怕你觉得我别有用心，不像个正常师哥，所以一直不敢说……”

“咱俩这是何苦来呢，要是早敞开说了，指不定就没这些误会挫折了，”凌九夜搂着他，恨不得就这么一直抱着他，再也不放手，吻了吻他的唇，“不过现在也来得及，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儿，咱俩就敞开了说，都别憋在心里了，成不？”

“嗯……”张云雷点头，由着他亲吻，抬手搂着他腰身，懒懒的蹭了蹭，觉得困倦，嘀咕一声，“……累……”

“累了再睡会儿吧，才八点多，”凌九夜知道他喝了酒又折腾了一宿，肯定会觉得疲惫的，亲亲他额头，觉得温度正常才放心，“还哪儿不舒服吗？”

这回，张云雷连话都不想说了，摇了摇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似乎又想睡了。

“睡吧，再睡俩小时我叫你，然后送你去上班，”凌九夜揉揉他服帖的顺毛，搂着他拍了拍，安抚着哄他入睡。

这一觉再睡，张云雷睡得极为安心，直到被凌九夜叫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还是没睡饱的样子，抬手揉了揉眼睛，嗓音有些沙哑，“……几点了……”

“十点多了，”凌九夜早就起来了，本来打算等他自己醒，哪知道都快十点半了，他还没睡够，只能去喊他了，伸手摸了摸他脸颊，有点担心，怕他发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腰疼……”张云雷嘀咕一声，脸颊有点红，略微清醒了一点，没好气的看着他，打算起来，“我要去洗个澡……”

“行，你说什么都行，”凌九夜趁他睡着了给他睡衣套上了，怕他又觉得害臊，走过去给他扶起来，揉了揉他后腰，搂着道，“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啊？”

“死边儿去！”张云雷一听这话就脸红心跳的，去推他，“你再给我胡说八道试试，怎么着现在不拿我当师哥了是不？胆儿肥了啊！”说着，抬手就去薅他头发，借机报复。

“是是是！不说了不说了，你还是我师哥成不，那也是我媳妇儿~”他乐意薅，凌九夜也乐意惯着，由着他扯自己头发，也不觉得疼，嘴上不饶人，结果被气急败坏的张云雷一使劲儿，‘嗷’的一嗓子，“薅秃了！”

“秃不了！你忘了你当初怎么薅我了啊！”张云雷还记着当初的仇呢，正好可以算总账，“不但害我挨揍，还薅我头发，吐了我一身，昨天又……你就是个不学好的！所以才说你们九字科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