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怕挨打,但刚刚,王惠没有打他,反而打了张云雷,这让他很触动,也非常自责,宁可自己挨打也不想让人替自己受罚。
现在,郭德纲又说了这样一番话,让他明白师父师娘并不是一味的刻板教育,反而因人而异,让他敬佩又感动。
他们拿自己当一家人,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我明白了师父,以后我一定有事儿说事,再也不掖着瞒着了,待会我就跟师娘道歉,”凌辰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很是后悔。
“知道就行了,除了你师娘,你还该做什么,自己心里头清楚吧?”郭德纲知道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心里更是喜爱几分。
凌辰乖乖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回头我就跟师哥道歉去。”
“行了,去吧,”郭德纲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凌辰出了书房就去厨房找王惠了,诚心诚意向她道了歉,见他开窍了,王惠自然也不能为难他,叮嘱了几句,让他回去休息,待会儿下来吃饭。
既然跟王惠说明白了,他便坐电梯去了三楼,走到张云雷门口,心里有些忐忑,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回应,他想了想又道,“辫儿哥,我来向您道歉的。”
这话听着都硬邦邦的,张云雷在床上趴着,撇了撇嘴,心里头不痛快,翻个白眼不吭声。
谁还求他来道歉了啊?难道不是他应该的吗!
凌辰在外头等了一会,听他没什么反应,想了想又道,“求您了辫儿哥,我错了,我真心实意给您道歉的,您就让我进去吧。”
这话还算受用,张云雷哼了一声,终于还是起身了,去开了门,脸拉的老长,也不看他,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托着下巴翘着二郎腿,望天。
凌辰进了屋,把门关上,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哥,今天是我不对,我给您道歉,您就别生气了。”
“得了吧,你就是故意的整我,你当我傻啊?”张云雷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他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自己不清楚吗,不敢跟姐姐姐夫说,拿自个儿当挡箭牌,事情败露了,他是没什么事儿,自己挨了顿揍,这算怎么回事儿呢!
他张云雷就算是个智障,也看出其中的门道儿了吧?这小子就是憋着劲儿的坏自己!
凌辰顿了顿话语,看着他气鼓鼓的侧脸,有些无奈,看样子这位师哥还是个小心眼儿,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耐着性子跟他解释,“真不是,我是怕师父师娘因为这个事儿把我赶出传习社了,再者说,我要是找其他师兄,他们指定还是会告诉师父师娘的,那不还是一样吗?”
张云雷看他道歉心里还挺受用的,听到这儿又觉得不对劲了,一瞪眼,“说来说去,就我像个傻子好糊弄是吧?”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是相信您啊,才找的您,我要不信您,那我找谁不行啊,再不济,我找三哥他们也行啊,最差也得是四哥吧?”凌辰一惊,急忙摆手,一个劲的说好话,“您打从小就跟着师父,这层关系怎么着也比别人亲近吧,就算事发了,师父他老人家说不定还顾及您能放我一马呢,我这是想借您的光儿啊!”
这一看就是在说好话呢,但也是真话啊,张云雷哪怕明知道他捧自己,听进耳朵里也高兴,又想起他刚刚为了不让自己挨打,都给姐姐跪下了,倒也承了他这份情谊,半推半就的撇嘴,“行了吧你,这会儿这么会说话呢,不是跟同学打架的时候了?”
凌辰扯了扯嘴角,看他不怎么生气了,才算放心,“我那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惹事生非,可有时候,偏偏有人凑上来找事儿。”
张云雷明白他的意思,咂了下嘴,也消气了,找补了一句,“告诉你啊,这事儿没那么容易,我可是为了你挨了这顿揍呢,你当我姐那手劲儿是假的啊,我这肩膀都青了!”
“……是,都是我的错,”凌辰看着就知道王惠并没有手下留情,自责极了,主动道,“那明天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行不?”
“告诉你啊,最少三顿,否则以后别管我叫师哥!”一顿哪够啊,张云雷可不是得多蹭几顿,哪就那么便宜他了。
凌辰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行,您说几顿就几顿,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张云雷终于出了口恶气,心情舒畅多了,看他准备要走,急忙喊住,“等会儿,你过来。”
凌辰一愣,回头看他朝自己招手,便乖乖过去,走到他身边,张云雷抓住他手腕,把他袖子卷上去,露出手背,撇嘴,“这你打架弄得啊?”
“……不小心而已,”凌辰本来没在乎这个,看他从桌上拿起个药膏,有点懵,“辫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