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梁煜叫秘书递了热茶,黑色的保温杯缓缓地放在中控区,替代了那瓶冰水。
明明是贴心的关怀,梁阴却有一种自己仿佛剥光了衣服,被他看透的感觉。
她咬紧了牙,将脸撇向车窗,假装专注地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窗外是连绵起伏的海面,远处一闪一闪的灯塔指示着来往的船只。
梁阴的神思迟迟无法凝集,这样昏暗的车座之中,太容易想到他们的第一次。
仿佛只是昨日,她肆意在他身上扭着,如同魅魔一般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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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着他,被他揉弄着唇瓣,纤腰紧箍,依旧得意张扬地逞欢……
然而放纵在外,内里却是虚的,由爱故生畏,她怕他,不知他是什么人,不知他的喜好,抓到一点,就迫不及待地顺杆上爬。
可一被他的气势压住,纸老虎的胆量就退得一干二净,呜呜咽咽变成了受屈的小兽,求着他的宠,消她身上的欲。
现在,却彻底变了样。
他们骨血相融,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边,享受他的宠爱,他的目光。
没有人可以夺去这些了。
他还要她。
兴许只要她稍稍回应,他就会在这里进入她的身体。
就如同在岛上小楼那样,那样深,那样沉,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
不能,不能再想下去。
梁阴努力撇开脑海里的念头,却事与愿违,欲念如同火舌肆虐,烧灼着她干涸已久的身体。
他是大哥,是长兄,是她最不能有身体联系的那个人。
是她义正严辞地跟他说,可以忘掉那些事,做回兄妹的关系。
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呢。
双腿绞得死紧,指甲不自觉地在车座的真皮上搔刮出一点动静,旋即止住。
她想问,为什么还没到。
问题在她的嘴边,正要出声时,忽然一声响动,挡板在她的面前升起。
她惊诧转头,看到了梁煜的手揿在操控的按钮上。
梁阴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她该阻止的,可声音梗在喉口,出不去。
仿佛酒意上涌,大脑浑噩,深埋在身体里的穴在一阵一阵地收缩。
吐出的花水沾湿了底裤,泥泞又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