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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景花见他脸红脖子粗的,十分冲动,优越的家庭环境养成虚荣好胜的特性,再捅他几下就会受不了的。于是把房门一关,替他脱了鞋袜,用热水洗了脚,把他移到被窝里。自己卸了妆,漱洗后也在他的枕边睡下来:&ldo;生气了?&rdo;&ldo;生气?我连生气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能敢向谁生气?&rdo;&ldo;这么说,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你眼下都已没了自主权,我将来还说不定生吞活吃了你呢!如果嫌弃我可以早点说么,世上比我漂亮的姑娘任你挑,我绝不会死皮赖脸缠住你一辈子的!&rdo;景花说罢,一把把他扳过来,两人搂得紧紧的。他感情脆弱得像个孩子,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ldo;我们讲好的,你不会离开我的,现在又讲了许多生分的话,你又要我怎么样呢?&rdo;&ldo;好了,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又没大错,我怎会随意离开你呢?我不但同你好,并设法把你&lso;那个&rso;治好,还要有我们自己的孩子。&rdo;&ldo;真的?&rdo;&ldo;你还不相信我吗?&rdo;&ldo;相信,我绝对相信!&rdo;枕边的话句句真切,娓娓动听,那朱兴被激活似的,抱住她狂吻,那双贪婪的手如游龙出洞,在她的身上又摸又拧,她有时心痒难耐,有时痛得她咬住下唇。当突然触及腋下,痒得她熬不住咯咯笑个不停,以指望鼓励她的男人应有勇气。但他毕竟是捞不起筷头的糖浆,那小腹总鼓不起劲来,只作了徒劳的挣扎,无法完成一个正常男子应有的举动,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使她刚刚激起来的欲望,顿失千丈,使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而他则知趣地转过身去,不甘心地摆弄使他完全失望的那个。

他们背靠背地躺着,没有温馨,没有恋情,也无话可说,像断了丝的两截干藕。如同一对不相干的陌生人。她懂事以来,就幻想着能找到一位各方面都能匹配的郎君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和弃儿眉目传情,相互倾慕。那时候她是无人管束的公主,以任性好奇、喜怒无常来掩饰对他无遮无掩的爱。在放牛的柳林间,割草的溪滩上,砍柴的山坞里,甚至于清波荡漾的荷塘里都留下他们体肤厮磨的踪迹。但由于他的拘谨于&ldo;兄妹&rdo;的阴影,尽管有时相拥相抱,但从来没越雷池一步,做出破格越轨的事情,如今想起来都后悔莫及。眼下与他同床共枕的不是她朝思暮想、赏心悦目的弃儿,而是一个枯燥丑陋,没有人情味的中年驼背,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于心何甘?

长夜漫漫,窗外风停籁静,繁星闪烁。已经灰心丧气的景花,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门外那个人身上,可那人迟迟不来。其实即使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她背后的&ldo;活棺材&rdo;能放过她吗?忽然又听到那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原来弃儿已同他的&ldo;老哥&rdo;过足了茶瘾回来了。她听他推门又关门,划根火柴点了青油灯,咯吱咯吱地上楼去……

景连盖上簿簿的棉被,枕着两手,开始对她无穷无尽的思念。他们虽然有过一次天赐的销魂,但眼下那双充满妒意的小眼,已跟踪监视,一旦事露,他不但在朱家无立锥之地,还可能被大哥驱逐,还可能导致两家身败名裂。因此他决不能长久待下去,也不可能拥有她……堂楼上除了那堆谷物和一些坛坛罐罐外,没有遮拦之物,那一弯明月窥视隔扇花格,清辉冷照,仿佛月宫中的嫦娥向他倾诉寂寞。是了,这深更籁静的何不去约她私奔?可这无垠的天壤,漫无边际的海涯,又有何处可安身?我还不如先下江西,待我打听到双亲的下落,再作道理……

楼下两位正做着同床异梦,景花想着楼上,而他脑海里又跳出萍水相逢的景芳形象,千百次地去捕捉那瞬间回眸。

&ldo;睡着了?&rdo;景花转过身,摇着这个不争气的丈夫。

&ldo;没有!&rdo;他回答着,语调里充满着悲哀。

&ldo;转过来吧,不要想得太多了!&rdo;她对他体贴地说。

他终于转过身来,而且主动地楼住她,并在她的脸颊和秀发堆里的耳畔和白晰的项上乱拱乱吻。她完全明了他的苦心和用意,毫不迟疑地主动配合。然而这一切又是徒劳的,他很快出了一身冷汗,喘着粗气,出现类似虚脱的症状。无可奈何,不得不败下阵来,伏在她身上偃旗息鼓。景花对他又厌恶又怜悯,一股强烈的耻辱感深深地刺痛她的心,为了心上人,他什么苦都吃得起,可光靠委曲求全又能给楼上那位带来了什么呢?

&ldo;你去吧!去吧!我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我晓得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他,从他那里你可以得到我身上得不到的东西,他会满足你所需要的一切。&rdo;他使劲地想把她推下床来。这也许是天良不灭,把内心的苦水和泪一併涌了出来:&ldo;你还是我的妻子,至少眼下名义上是我的妻子。我允许你这样做是由于我欠你太多,内疚太深,过意不去,纯属出于还债的心愿。但我还不想现在了结自己,也不想令父母过分伤心,也不想让外界有更多的非议,你必须向我发誓:不把发生此屋的事情泄漏出去,即使这样,也难免有人戳我的脊梁骨,那时随他去吧,不过,那时我也许不知去向了&rdo;

景花听了心都凉了。她本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子,可现在犯难了。他觉得朱兴毕竟是有人格,要面子,智力健全的男人,而她是一个不值得他留恋的,是个背着他偷情,甚至当着他的面把自己还没有人摘取的禁果和初夜权交给与他不相干的男人,这原是一种背叛,一种报复或示威。现在想起来竟也有对不住他的地方。面对她臂弯里这个可怜兮兮的男人,也觉得深深的内疚。可他有病,心理变态,感情脆弱,如果现在就抛弃了他,与连哥过于张扬,必然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一旦他寻了短见,那我和连哥很可能成了十恶不赦的罪魁,还导致两个家庭的毁灭,那是多么可怕的后果?景花心里颤栗。眼前一片茫然:&ldo;我的前世不知造下什么孽了,竟遇到这么一个对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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