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正是奇怪之处。
从前谢秋山见了他,总会有微妙的嫌弃,或是轻蹙眉毛,也可能微微抿唇,总之绝对不会给他好脸。
今天的谢秋山格外正常,见到他时眼底没有一点波澜,甚至还主动跟他打招呼。
这不对劲。
“谢秋山,你受什么刺激了?”
车库里,宁丞跟着谢秋山的步伐,满脸好奇。
谢秋山语气也很正常:“没有啊。”
“那你怎么……”
怎么不嫌弃我了?
话说到一半宁丞忽然有些唾弃自己,他这是贱的,上赶着让别人嫌弃。
宁丞改了口,站在谢秋山车前问道:“你能不能载我一程,我要去你们公司。”
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谢秋山暗骂一声,但面对合作伙伴的请求,他还是应允:“上车吧。”
“你真要载我啊?”
宁丞受宠若惊,甚至到了惊吓的地步。
谢秋山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该不会被他迷倒了吧?
宁丞得寸进尺地坐上副驾,谢秋山还是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地发动了汽车。
一路上,两人也是沉默,宁丞不时看一眼谢秋山,露骨的眼神将谢秋山来来回回描摹过数遍,眼睛鼻子嘴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谢秋山,你那条狗自己在家,他饿了怎么办?”宁丞没话找话。
“有自动喂食机。”
“他自己不无聊吗?”
“有玩具。”
“什么玩具?”
“磨牙球、漏食球,嗅闻垫,还有很多毛绒玩具。”
“他才那么点,会玩玩具?”
“他很聪明的。”
“怎么个聪明法?”
“……”
握着方向盘的手爆了青筋,谢秋山反复默念:这是合作伙伴、这是合作伙伴、这是合作伙伴……
压制下不耐烦的心,谢秋山解释道:“只教了两次就学会定点上厕所,漏食球也很快就知道玩法了,还会自己去偷零食。”
“那的确挺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