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指着鼻子骂。
父母之于子女是什么?
是爱是帮扶是包容是全天下都指责你的时候默默站在你身后。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自甘下贱?”没用的鸟人,看在唐父面上唐熙决定不骂他了。
“自己没用不代表别人没用,不是你让我巴结队长家女儿,我不过因为别人要抄我的卷子紧张一时大意忘记写名字被踢下大学。”
唐熙看向死死拉着唐爹哭泣的唐娘和一脸不可置信看向唐爹的唐弟。
用水壶里刚烧好的水迅速的泡了热毛巾捂着红肿的脸。
“爱信不信,”唐熙将口袋里的钱,数了1000块往桌上一拍,从包里拿纸笔快速的写下了同村阿贵嫂打工的村子地址,“那边钱就是好挣,信就去,不信就算,村里面那家嫁女儿聘礼也没有过1000的,好自为之。”
唐熙迅速的将1000块塞给唐娘的衣服口袋里,拿起小包和随身的行李往外冲。
通通出现在脑子里的是唐爹自小的漠不关心、从来不曾出现在弟弟身上的毒打和那一次次将生活费丢在地上的源自恢复的唐翠花的记忆。
唐熙和这儿家是格格不入的,那些久远的对外人而言和善美好的羽毛后面是重男轻女的光秃秃的红屁股。
“不公啊,不公!”我再也不会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再也不会把脸丢到地上让人打。
心底涌出的愤怒燃烧着她的神经,她不要在这个地方,她要离开,只有离开才是安全的。
我的人生不由他们决定。
父母之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着整个山城,透过玻璃给唐熙带来了一丝温暖。
唐熙飞快的打了辆车,驶向火车站,将追出来的唐弟留在后面。
坐上车,大脑飞速的旋转,阳光不时的透过树荫,透过窗子的玻璃洒落在唐熙脸上。
那种在唐父培养下养成的冷静的惯性渐渐舒缓这她的神经,也把她升腾而起的怒火给浇灭了。
这不是她看的小说,虽然她对唐爹没有好感,但她一旦这样一走了之,将会坐实她被人包养的消息,唐娘、唐弟将在村子里寸步难行。
她这次回来,一大目的就是解决这个隐患,占据了唐翠花的身体,不能让她在意的人背负因自己带来的舆论压力。
假如她是个男人,他可以轻松的去打工,回来人赞她一句能干,但她是女子,私奔、小三,她默然带着一笔钱回来,天然就带着这些热搜体质。
你说你去打工了,谁见了?
你穿的不体面,去羊城干嘛,你穿的体面,肯定是做坏事,不过为着钱对你高看两分,起码会听听你说的什么,不是直接绑回家。
“师傅,麻烦你调头,东源酒店。”唐熙想过报警,但民事案子,又是自家内部的事情,本身就是大事化了。
“唐小姐,没有什么事儿吧?”保安看着唐熙捂着的脸,有些惴惴不安,不会趟上事儿了吧?
“师傅,麻烦你同你们领班到我们房门口一下可以嘛,让你们见笑了,但家人的情绪有些失控,必要的时候,想请你们做个见证。”
“好的。”一起围过来的值班领班一口答应,酒店最怕的就是出什么人命案子,看这顾客脸肿成这个样子,领班也怕。
唐熙到的时候,唐爹正关门在骂唐弟,唐娘在一旁哭泣,当唐熙带着人打开房门时,三人愣住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唐爹阴阳怪气的说,唐爹在外人面前总是比较包得住火。
“你冷静下来了吗?”冷漠,唐熙从来不曾缺少,“事情我只说一遍,我这半年在羊城打工,学的快,干的就是手艺活,一个月工资450块,年底老板娘给的利是200块,平时休息的时候,我自己有去卖衣服,攒下的钱是不少,每一分都是干净的,我卖衣服,自然也穿,我自己的钱为什么不能花,至于住这个酒店,防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你没有的勇气我有,你没有的能力我也有,从听你的在高考时收到那张纸条让我不再能读书,你也不让我复读开始,我的命运就不由你摆布。”
“你是我养大的你有什么能力,不是我你能长这么大,你自己试卷不写名字怪我,我给你安排的婚姻有什么不好,人家镇上的铁饭碗,家事又好,镇上两层楼。”
关键答应只要女儿嫁过去,就帮他把家里的楼盖起来,唐弟的婚姻也就稳了。
“吃香的喝辣的什么事儿都不用干,在家里就带带孩子有什么不好?”
“你不是一开始也觉得那小伙子害羞木讷撑不起家把我送大堂姐家帮佣的吗?”
轻蔑的笑笑,唐熙觉得没有必要跟他讲理,他的出生、学识、眼界、经历让他在这把年纪越发偏执,只认可他认为的事情,在外面卑微惯了,对自己能支配的儿女就□□的可怕,在自己这件事情上,需要压下自己重现他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