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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闻隽没有由着他：“要么把空调温度调回去，要么盖被子。”

叶之衔妥协了，翻了个身闭眼。

闻隽看了一眼桌上的布丁，没有提醒。

“困了就上去睡。”

叶之衔打了个哈欠：“不要，你去把我的枕头拿下来好不好。”

闻隽碰了碰叶之衔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你真不知道程一去哪留学吗？”

叶之衔擦了擦眼角的生理盐水，躲开闻隽的视线：“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闻隽的脸，他说不出谎。

闻隽又问：“看着我。”

叶之衔推开他的手，不耐烦道：“他要知道程一的位置干嘛，我之前答应程一了，不能说。”想了想，他又解释了一下。

闻隽收回手：“果然是这样。”

见他这样，叶之衔反而好奇起来，于是又问了怎么回事。

闻隽看明显精神的人，笑了笑：“真的要听？”

叶之衔坐起来，点头嗯了两声。

闻隽：“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就知道他和程一有过一段，然后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你那个叫沈希的朋友，然后在程一走后，他才突然察觉喜欢程一，但人走了，他都找了一个月了，估计今天也是想着过来碰碰运气吧。”

叶之衔一脸问号：“他怎么这样？”

闻隽想了想：“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他以前是把情感当儿戏，但只是衔接得近，还没有过这种情况。”

叶之衔一脸狐疑：“你们从小玩到大的？”

闻隽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差不多，他就这个毛病，怎么说都不改。”

叶之衔突然有些庆幸，还好刚才没有和他说。

不过不知道程一现在怎么想的，一会问问。

叶之衔掀开被子要起来，闻隽问：“要上去了？”

叶之衔点点头。

“等一下。”闻隽说着起身进了房间，没一会推着一个轮椅过来了。

现在叶之衔的身子有点重了，闻隽也不敢随意抱着上下走，但是由着他自己走上去，又舍不得，这个方法最稳妥。

“我不是让你把这个扔了吗？”叶之衔的声音颇为有些咬牙切齿，他又没残。

这还是上次检查的时候闻隽从医院顺过来的。

“没人看见。”闻隽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