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昨晚八点就睡着了,还是九点才醒的。
叶之衔有些心虚:“嗯,没睡好。”
他又想倒闻隽刚刚一脸严肃的样子:“不顺利吗?要不今晚早点睡?”
叶之衔不太会安慰人,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闻隽闻言一怔,不管什么时候,叶之衔都能看穿他的情绪,并尝试疏解。
叶之衔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我脸上有东西吗?”
闻隽走过来一把抱住他,将头埋入他颈侧,声音很轻:“对于她来说,我只是个维系集团的工具,连个人都算不上。”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具体情况叶之衔不清楚,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拍了怕他的后背。
闻隽抱得更紧了。
这种无言的安慰,和小心翼翼的动作,对于闻隽来说是很受用的。
这样,就够了。
其实他本没觉得有什么,只不过在叶之衔问出来的时候,他心里才开始难受。
想抱他,想和他更进一步。
闻隽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一只手搂住叶之衔的肩膀,另一只手牢牢禁锢住他的下巴,微微启唇,覆上了那片柔软。
……
良久,闻隽松手,看着呼吸急促的叶之衔轻笑:“怎么还不会换气。”
叶之衔被他这略带嘲笑的语气到了,憋得脸颊微红,耳朵也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他没好气地道:“还走不走。”
说着还不忘推开闻隽。
闻隽也不恼:“那走吧。”
叶之衔掀开被子:“我洗个脸。”
闻隽嗯了一声到沙发上坐下,等叶之衔进去后,发现了桌上的检查报告。
伤口恢复得不错,有点低血糖。
到时候让老宅的王姨过来,她做的菜味道还不错。
叶之衔洗漱完出来时,闻隽放下手里的检查报告:“好了?走吧。”
“好。”
本来也没带什么东西,闻隽穿上外套后,两人就走了。
路上叶之衔满脑子都是孩子的事,到底要不要和闻隽坦白。
不说,出生在单亲家庭的孩子可能会被欺负嘲笑,还少了一份爱。
可是如果说了,他们的婚姻只是一纸协议,毫无任何感情基础,离婚后,闻家要是要和他争夺抚养权,他不一定能挣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