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很抱歉。&rdo;
他又对我说了这四个字,我始终还是无法弄明白这莫名其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待到明白,已经为时过晚。
喜宴,喜宴前夕。
七童邀我单独开小灶,最后一顿小灶,美其名曰,娶妻以后,恐妻子会吃醋,就不能再这么热络地私下聚在一起吃饭了。
我欣然赴约,却没见到铁三角之一的陆小凤,七童称陆小凤临时有事不能来了,两个人先吃着为好。我不疑有他,将七童的厨艺一饮而下,笑评七童今日的烹饪成果味道有些古怪,莫不是调味辅料放多了,然后直接失去了意识。
&ldo;……&rdo;
&ldo;……&rdo;
&ldo;……&rdo;
我没想到花满楼会给我下药。
我提防谁都不可能提防他。
‐‐他是我最信任的人啊。
他怎么可以给我下药!怎么可以!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在深夜,屋子里没有点灯,暗沉沉模糊一片,模糊的大片中,有暗影在微微浮动。
&ldo;当了这么多年瞎子,早已习惯了待在黑暗中。如今即使视力恢复了,我还总是不自觉忽略眼睛,转而用其他感官代替‐‐明明我的眼睛已经是好的了。&rdo;
暗影摇摇头,自言自语着,接近了床头:&ldo;习惯真是种奇妙的东西。&rdo;
&ldo;阿淡,你醒了。&rdo;
&ldo;我这是在哪儿?&rdo;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诡秘地无力、松软,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也是松软无力至极,甚至还带些轻微的沙哑。
&ldo;小楼,我的居处。&rdo;
&ldo;好陌生……你的小楼……我常来,我不记得你的居处是这样的?……&rdo;
&ldo;这间是我的卧室,你自然觉得陌生了。&rdo;暗影扶我起来,给我倒了碗温水,使我慢慢饮下,&ldo;来,你昏睡了很久了,喝些水,润润喉咙。&rdo;
&ldo;我怎么会在你的卧室?这不适合……&rdo;喝完水,我费力地仰起头问他,脑子里似有一团浆糊,昏昏沉沉,努力想看清楚他的面孔,却只看到一团暗夜朦胧。
暗影没有答,背过身去将碗放到桌上。我费力地撑起身,想要下床离开,落地瞬间,却直接栽了下去。
&ldo;不对……为什么我凝聚不上内力了……我的武功呢?……花满楼,我的武功呢?……&rdo;
&ldo;你的武功没了。&rdo;
暗影接住了我,靠得很近,近到我能听清楚他平稳的呼吸声。这下我确定了,他就是花满楼,这花香错不了人。
可是,是花满楼,却又已经不像花满楼了。
&ldo;化功散一经发挥效用,武功之废去,终生不可逆转。&rdo;
混混沌沌的脑子当机了半晌,回味儿过来他适才所言为何,难以置信,滔天的愤怒与惊惧共同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