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含本来就病歪歪的,加上试镜在即,生怕上热搜了被黑粉气到。
没想到车才倒出来,车灯都还没关呢,骤然就看到不远处站了两个人!
她一脚刹车踩住,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边的外套丢柳修含脸上盖住了。
“……”柳修含:我更可能死于谋杀亲夫。
羌笛熟练摸到墨镜,正准备戴上,忽然发现,有点眼熟——
不远处,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身板挡在一位高挺修长的人面前,人还没到人下巴,还一副要挡灾的样子。
加之这里是停车区,羌笛几乎立马确定了面前的人。
车灯的光照得鹿嘉渺睁不开眼,就微微眯着,见车没撞过来,就垂下手仰头去看藏矜白,“先生,是不是我们挡路了呀?”
藏矜白沉默看着他,一张包得圆圆的脸,让五官和表情更鲜明,灵动干净,不掺杂质。
他看清了是车灯,但这小孩儿好像以为又是什么意外,一下就从他身后挡到面前。
藏矜白垂眼就能看到他头顶,明明才缠着要出院,又能毫不犹豫重蹈覆辙。
“小渺,”藏矜白看着他开口,语调像是在纠正他的一个错误行为,“遇到危险要躲起来,不是冲上去。”
小、小……啥?
藏先生这是在叫我吗??
鹿嘉渺呆住,忽然就感觉到头顶上压下什么。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藏矜白摸摸他脑袋,“我更需要你安全健康。”
藏矜白此刻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但鹿嘉渺的意识还停留在那句“小渺”。
他觉得他耳朵肯定有点儿红,幸亏被帽子藏住了。
“藏先生。”鹿嘉渺都没听到脚步声,听到身后突然出声,差点又吓炸毛,幸好藏矜白的手掌还落在头顶,让人莫名安稳。
“嗯。”他随着藏矜白的应声转过头来,一下就看到了羌笛,“羌笛姐!”
“怎么包得跟着小包子似的,”浅色的卫衣衬得包着那张白皙的脸软乎乎的,羌笛真的超级无敌想捏一捏,她笑着说,“刚才姐姐吓到你了吧?请你吃宵夜,去不去啊?”
遇到了总要寒暄两句,但这里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宵夜好宵夜好,他这几天已经快胡萝卜成精了,鹿嘉渺好想点头,但还是准备征求藏矜白的意见。
但藏先生现在好像会了读心术,他还没转头,他便先开口了,“想去就去。”
“去的去的。”鹿嘉渺立马点头应邀,“谢谢姐姐!”
因为有两个病人,所以羌笛挑的是间中式风格的茶餐厅,清净,吃的东西也滋补。
鹿嘉渺看着眼前这碗放着很多药材的汤一下就联想到上次喝的酒,看到旁边那个看上去抵抗力比他还差一点的哥哥喝了才放心端起来。
汤清新可口,放的都是微滋补的药材,晚上喝也不伤。
鹿嘉渺砸吧两口,觉得好喝!咕嘟咕嘟就是一碗。
“嘉渺受伤了?”藏矜白这样的,就算伤了也不会浪费时间跑医院,所以只有可能是身边那个小的,羌笛问道,“老爷子天天和你聊天,竟然连生病都不告诉我们啊?”
鹿嘉渺放下碗,连忙道,“一点小伤,没事的。”
“伤哪儿了?”这边可是住院区,羌笛听到受伤眉头微微蹙起。
她就说这种一块钱就能骗走的小可爱跟着那种大家族肯定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