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舍妹。”沈桉拉过沈婉吟,“寥寥,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求了爹爹好久,爹爹才同意我来书塾与哥哥一起读书的。今日来了才发现,来书塾的公子也不过如此,真让我没了兴趣。”沈婉吟那小嘴一撅,眼神高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不可无理,父亲让你读书便是教你知礼明理,让你来书塾便是教你长了见识不可目光短浅,你既来了便该好好读书,才不辜负父亲。”沈桉虽说着严厉的话,但是语气中尽是温柔与耐心,还不忘捏了捏沈婉吟的鼻头。
沈婉吟哼了一声,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算是听了沈桉的话。路过陈潜位置时,还向他眨了眨眼笑笑,陈潜点点头算是回了礼。
众人面面相觑,果真如传闻所说,公子沈桉是个妹控!
不只是沈桉,沈婉吟是家中嫡女,还是沈家独女,又是最小的,全家都对她宠爱有加。沈婉吟是沈夫人的最后一个孩子,沈夫人生下沈婉吟就撒手人寰了,沈婉吟是一面都没见过母亲,全家对她自然是疼爱。
沈桉大家不敢惹,沈家的掌上明珠,大小姐沈婉吟更人没人敢惹。
凡是沈婉吟来书塾的日子,那都是霸王一样的存在,再加上沈婉吟长的可爱,看在沈家的地位,多家公子都想娶了沈家独女,所以对这位小姐是言听计从,各式的礼物往她桌上放。
陈潜倒是从未做过这些事,陈潜与别人不用,天资聪颖又勤奋,书读得好,诗做得好,文章也写的极有见解,先生都对他赞赏有加。这也导致了别家公子对陈潜更是嫉恨,也让沈婉吟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陈潜。
“阿潜,这是我父亲从广南带回来的游龙描金端砚,就算是陛下也是难得的,世上没几尊,极其珍贵,今日我送你,你写字好看,对得起如此好的砚。”先生散了堂后沈婉吟便颠颠地跑到陈潜旁边。
“寥寥,这砚我向父亲要了半日父亲都不肯给,如何在你这?”沈桉看到这砚台的时候,脸都黑了下来。
“你要爹爹不给,我要爹爹自然是要给的。”沈婉吟向沈桉做了个鬼脸。“阿潜你收着,这东西极好的。”
“一个砚台而已,在我沈家不算稀奇,我妹妹好心送你,你便收下。”沈桉哪怕是再不情愿,也得顾忌沈家的脸面。
陈潜看了眼沈桉,道了声“多谢”就离开了书塾,并未接过沈婉吟手中的砚台。
“真是不识抬举。”沈桉不悦,却又无可奈何。
“沈大小姐也有碰灰的时候啊。”
“居然敢不买沈小姐的账,实在是不识抬举!”
“他陈潜不要,不如沈小姐送我吧,这好东西我可愿意收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起着哄,笑着,宋子录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书塾,未与众人一起看戏。
“乌合之辈。”沈婉吟抱着砚走到沈桉身旁,看着陈潜离去的背影笑着,“哥哥,他可真不一般啊,长得好看还有才华,写的一首好诗,听说他一杆长枪也耍的极好,可惜我都没见过。”
沈桉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婉吟。“寥寥你疯了不是,那家伙也叫长的好看?”
“哥哥你不懂,自我心中他可比你好看多了,文章也写的比你好,你看你写的,再看看阿潜写的。啧啧啧,天差地别,怪不得先生都夸奖他。”沈婉吟完全是无心地说着真心话,却让沈桉越发觉得她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