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儿9。
离开供月桥的沈听筠,吩咐车夫换了个方向。马车生生拐了个弯儿,驶向长安楼。
长安楼虽不是晋安城里最奢华的酒楼,但也称得上数一数二,更别说那特别的食疗菜系。
沈听筠整理了一下衣着,低调的从侧门进了去,直达长安的厢房。
没有差人通知,沈听筠直接推门而进。
老板,这个月咱们酒楼生意。。。。
长安酒楼的掌柜正与长安商量着,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给打断。
不是说了没有吩咐不许。。。
老板娘!掌柜一声惊呼,对面的长安站了起来。
长安生得高大健壮,模样周正硬朗。掌柜下意识的称呼让他耳根发烫,好在黝黑的皮肤看不出一丝异样。双拳紧了紧,又怕这样的称呼惹得沈听筠不高兴。
沈听筠没对称呼作出纠正,对掌柜道,劳烦你先下去,我找长安有些事。
等掌柜离开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以后,长安因沈听筠没有否认称呼而暗自欣喜,眼神紧跟着她略显局促。
他喉头滚了滚,干涩地叫她,小姐。
沈听筠嗯了一声,在桌边坐下,温柔地跟他讲着话。
坐呀,今天怎么没有出去逛等会呀?
长安顿了顿,绕开她身侧的位置,面对面地坐在沈听筠对面。还未来得及应答,就听她继续道,是我糊涂了,这会儿正是酒楼忙的时候。最近累吗?
长安望着她姣好的面容,贴心的问候,一时不敢看她炙热的眼神。一如不敢直视她的一腔情意,不敢深想。。。
皎若云中月的人啊,哪里是他敢妄想的,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长安还记得他第一次杀人,丑恶的太守差一点就碰到她了,他考虑不了那么多。
捅溅的液体喷射,到处都是,他仍不满足于此。
淋漓的鲜血,寂静的黄昏。
他家本是良民,因父亲得罪权贵而全家获罪,辗转间入了沈家做马奴。初见小姐时,也是个黄昏。
夕阳西下的余晖洒落在她身上,恍若九天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