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满树碧玉的拽落,那是尘世间的繁华落幕。
屋内英英玉立以及铮铮的琴声中,那是男儿才有的壮烈玉色。
‐‐无疑,此景此境,此人此音,都给江殊殷带来难以磨灭的心灵震撼。
他摇摇头,仿佛希望自己清醒一些,却忍不住的喃喃道:&ldo;妙人,真真是位妙人。&rdo;
琴声奏至高处,似如疾风暴雨般激烈高荡,好如描绘万花离树的美艳磅礴!
铮铮几声,这股激流猛地从指尖流走,一阵悠扬悦耳的音律随即替之,余音袅袅、绕梁三日,如鸣佩环。
曲毕,江殊殷大为折服,诚心拜服道:&ldo;你的音律我就是拍马也追不上。&rdo;
沈清书眼中的波水流转着:&ldo;谁叫你不肯学。&rdo;
一听他提起这个,江殊殷不禁想起当年被他按在琴架上的那种凄惨景象,扁着嘴微微坐远了些。
才感到有了一丝丝安全感:&ldo;你怎么知道我不肯学?不过这种高雅的东西我真的不适合,弹来弹去也就会一首曲子。&rdo;
江殊殷真的没撒谎,他的的确确就会一首曲子。
那就是《成魔》。
想当年他会这首曲子那还算无意间学会的,为的就是忽悠沈清书,表示自己有在老实学习音律。
当然他只会一支曲子的事,沈清书是一无所知。
果然,沈清书微微惊愕,仿佛才突然明白当年他为什么弹来弹去,就总是弹那一首:&ldo;你只会一首?&rdo;
江殊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悠哉的杵着他的琴架沾沾自喜:&ldo;是啊,想当年我还有个师父呢,我就用那一支曲子糊弄他,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没发现!真是……真是傻的太可爱了!咦,浅阳尊你干嘛这样看着我?&rdo;
沈清书幽幽道:&ldo;……没事。&rdo;
说到当年的趣事,江殊殷仿佛一下活跃起来,很高兴的拍了他的琴架一巴掌,坐起来继续道:&ldo;你不知我那师父有多傻,每次他检查我就用那支曲子糊弄他!你猜怎么着,他没发现也就算了,居然还每次都夸我有进步!&rdo;
沈清书:&ldo;……&rdo;
江殊殷高兴坏了,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神色,不知死活的凑过来:&ldo;浅阳尊,你说我那师父傻不傻?&rdo;
沈清书面色复杂,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幽幽吐出一个字:&ldo;傻。&rdo;
江殊殷道:&ldo;我也觉得他傻,哈哈,咱们的想法又一样了,真是有缘呀。&rdo;
他的笑声很嚣张,听的沈清书倍感不爽额间的青筋微微一跳,最终忍无可忍的伸手提起他的耳朵,用力一拧,冷冷的笑着:&ldo;真调皮,我替你那位师父教训你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