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料到这消息要引得塞和里氏不痛快,曹家派媒人上萨穆哈家定亲的那天,李氏用过早点便嘱咐两个孙女去把院门栓上。
然后她就拉着大孙女练绣工,又给了珍珍一本百家姓让她读书。
珍珍耐不住寂寞读了几行就抬头问:“阿奶,这事孙女想不明白?”
姐姐手里的针在绣架上翻飞,她噗嗤一笑手上没有停下问:“你哪里不明白了?”
珍珍只觉得云里雾里,她是看不明白这秀芳如何就不用入宫了,如何又突然得了婚事,这萨穆哈怎么又突然管死了王佳氏。
“之前我瞧萨爷爷明明可惯着媳妇了,媳妇说话他都不吭声。”
姐姐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珍珍而是重又将心思放在自己的绣架上,专心致志绣那幅红梅踏雪。
眼见姐姐是不会说,珍珍又倒向另一位“明白人”,她这时感叹有个五岁躯壳的好处,那便是撒娇卖痴毫无压力。
“阿奶,姐姐瞒我,求你告诉我嘛!”
这嗓音甜的她自己都浑身一抖,而李氏似乎也吃了她这一套,放下手中的丝线抱起她说:“你怎么什么都好奇?你和我说说,你怎么就知道萨爷爷惯着他媳妇了?”
姐姐抿嘴一笑说:“她呀,偷看大人说话呗。”
珍珍朝姐姐吐吐舌头,“我,我好奇嘛!阿奶,求您了,告诉我吧。”
作为一个现代人,珍珍实在吃不透这群古人的弯弯绕,只能求她这位好奶奶行行好,看在她是个乖孙女好孙女萌孙女的份上替她答疑解惑。
李氏好笑的点点她,然后转而问埋头针线的大孙女:“大丫头,你不妨说说,这萨爷爷存的是什么心思?”
第7章
见祖母点她,她放下绣花针端正说:“萨爷爷是官场里的人,最清楚不过什么是要紧的什么是可以放过的。
王佳氏平日闹不过是家里有个爱撒泼的媳妇,说出去还能讨同僚一声笑,可要是关键日子里拖了后腿,萨爷爷自然有十分的手段能管教她。”
李氏含笑点头转而问珍珍:“这下能明白了?”
珍珍还是一脸茫然地摇头,“什么是关键日子啊?”
“关键日子?自然就是升官的大日子。”李氏点点珍珍鼻尖有些宠溺地嗔怪。
姐姐一旁看着朝李氏笑说:“妹妹还小呢,阿奶和她说这些她自然还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