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先生什么都没说,还主动吻了他。
方燃知不自主地探出一截绯色的舌尖舔下嘴唇,心臟砰砰乱跳,大胆揣测陆霁行的心思,所以先生不反感,是这样的叭。
宽松的睡衣装着两个人,被撑得鼓鼓囊囊,陆霁行没把方燃知拽出来,而是就这样大手整个拖起他屁股,起身朝楼上去。
陆霁行的手掌很干燥,也很热,和本就发烧的皮肤相触,方燃知登时大腿绷直,比刚才被打几巴掌还难受,想躲开。但他此时就是个大型挂件,除了挂在陆霁行身上哪里都去不得,隻好哼唧着商量:“先生,你拖着我大腿嘛。”
踩楼梯颠簸,又是摩擦,怀里的人扭了扭腰身,陆霁行没可怜,轻轻拍了他尾椎一掌,抬眸直视过去:“疼?”
方燃知摇头道:“痒。”
陆霁行挑眉:“那我再揍你几巴掌?”
方燃知更连忙摇头,紧紧抱住陆霁行的脖子:“不要嘛,好先生。我错了,别揍我了。”
陆霁行把他抱去浴室,扔进放好水的浴缸里,站在旁边,眼神有些许的居高临下:“都是咖啡的味道,不好闻,洗干净。”
方燃知怂哒哒的:“噢。”
水声淅沥,却未能遮掩难稳的情绪,方燃知用湿漉漉的手毫不懂事地拽住陆霁行的衣角,深色的布料被洇湿,颜色几乎要接近浓墨。
事情既已暴露,那一定要知道原因,方燃知抬脸问道:“先生,你怎么回来了呀?不是说要住在临城吗?”
不回来怎么抓现成,陆霁行眉目淡漠,还是没高兴起来,反问:“我不能回来?”
“没有,”方燃知些许惊慌地摇头表明真心,手指不老实地勾他睡裤,“能回。先生,别生我的气,我有很乖的。”
温水氤氲热汽,弄潮了两人的发。白到发光的小腿嫌热,搭着浴缸边缘,陆霁行看着,眸光变得愈发暗沉。
犯错的不是他,他却在张口解释,虽然没有什么意义:“张程看见的。”
陆霁行说:“我回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让你不惜骗我,对我说谎,不怕被狗仔拍到也要深夜出去和对方见面。”
长腿跨进浴缸踩入水中,陆霁行蹲下,身体前倾,大手按住方燃知的后颈,朝前势压,二人面容所离仅余咫尺:“隻隻,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跟在我身边,做我的情人的时候,要干干净净,不允许有第三者插入。”
果然是误会了,方燃知失措地抓住陆霁行的小臂,眼睛因不安无辜而显得尤为的纯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先生,你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陆霁行说道,“但我要知道你今天见面的人是谁。”
方燃知垂下睫羽,沾水的手指收紧力度,圆润的指甲划着陆霁行小臂的皮肤,异样颇重,但方燃知自己却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