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别听见,不然跟他划清界限,陆霁行大抵得疯。
傅文好奇死了:“把你当谁的替身啊?”
陆霁行冷漠:“滚。”
傅文哈哈乐:“妙啊。”
“”
最后,傅文胜负欲很强地问道:“你真能一夜六次啊?”
陆霁行无情地把电话挂了。
“嗡——”
电话又响了,不过这次不是陆霁行的。陆霁行忙伸手捞过床头柜的另一部手机,按静音,再看来电显示。
——小启。
初恋这不就来了么。陆霁行端着冷静,实则暴躁地把手机屏幕朝下扔去了床尾,让它自己无声地挣扎,反正也没人听见。
要不是总有层血缘关系作为关联,陆霁行真想弄死方燃知这位初恋,三年了还念念不忘。
方燃知觉得自己刚睡还没半个小时,就又要醒了,他梦到了红花福利院。
在不知第几次出去报警,却总是没有警察前来的时候,方燃知终于惹怒了汪秋凡。那天下午他被几个人拽去一个空房间,被扒了衣服。
当时他十六岁,遇到事会极端会衝动,也凶得厉害,谁敢走过来就打谁,甚至有同归于尽的架势。不过双拳终难敌四手,夏天衣服的纤薄料子很快被撕毁殆尽,他浑身是伤,丝缕不挂,被抓着胳膊拍了许多照片。
抓着他的那隻手,腕处有刀片的伤疤,很细的一条,那应该是大孩子反抗却未果的痕迹,但方燃知已看不清他的模样。
十六岁的方燃知从红花福利院跑出去,小脸上并无难过。
那条路通往陆宅,那时候他已经做了陆启两年寒暑假的家教老师,还要给陆启做功课,不能表露出异样,否则会很奇怪。
被拍了一些照片而已,他不在乎,可陆霁行来了他就在乎了。方燃知害怕被陆霁行看见那些东西,好难堪。
但陆霁行还是瞧见了他掩在长袖下的于痕,几乎要住在公司的人难得回来一趟,更难得停下脚步。
他看着方燃知柔声问:“怎么受伤了?”
方燃知立马后退半步,惊惶地说谎话:“摔倒了。”
“过来我看看,”陆霁行衝他招手,一贯没表情的脸带了点怎么这么不小心的隐忧,“上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