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風雨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第二天的中午,刘辩才从紧张过后的昏睡中醒过来。看了看怀中的唐姬,刚要动一下,长期处于一个姿势的胳膊一阵酸麻。
唐姬被他的动作弄醒,发现自己一直躺在刘辩的怀里,顿时羞涩的埋下头,桃面绯红。可眼里却还有一丝丝的甜蜜和兴奋。
这欲拒还迎的娇媚让刘辩一阵冲动。可也仅仅是冲动而已,看着下面毫无感觉的“棍棍”,不由得怀念起前世清晨一柱擎天的感觉来。
外面一个黄门禀报说何皇后传诏,叫刘辩去长秋宫一趟。并且早晨已经叫过一遍了。刘辩这才发现现在已日到中午,不由的想到过往,陈朝早在清晨就会把自己叫醒。现在陈朝死了,刘辩开始体验到了一丝自由的惬意。
想来皇后叫他去长秋宫,也是为了陈朝之死的事,刘辩在唐姬的帮助下,整好了衣冠,来到了长秋宫。
何皇后,名某,天生丽质,美艳动人。虽因屠户出身,而无进选**的资格。但其父何真重贿挑选采女的黄门,终于得以进宫。好色的灵帝对美艳不可方物的她宠爱有加,不久后,她便因诞下皇子刘辩而被立为皇后。其父何真被封了午阳宣德侯,兄弟何进最后也得到了大将军的权利。
刘辩在前世翻看何皇后的历史的时候,除了对他们一家“一朝选在君王侧,姊妹兄弟皆列土”的感叹外,一直对何皇后的年龄和相貌有一个误区。
他一直以为生下皇子的何皇后应该的体态雍容、表情严肃,四十岁左右的一个中年妇女。
来到这个时代才发现,何皇后其实很年轻便入宫侍侯灵帝,到现在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即有成熟少妇的美艳,抿嘴一笑间也还残留着少女的一丝丝清新。生下刘辩后的产后恢复也很好,没有发胖,锁骨清晰可见,皮肤仍细腻嫩白。
刘辩觉得,自己白皙的皮肤应该来自何皇后的遗传。
走进长秋宫,刘辩对着跪坐在上面的何皇后躬身辑礼,口中说道:“儿臣昨日遇险,以致今日昏睡至今,未得母后召唤,望母后恕罪。”
“辩儿无须如此!来,让母后看看可曾伤到哪了?”何皇后招手叫刘辩过来。
刘辩走上前跪坐在何皇后身边,何皇后捧着他的脸端详了半天,叹道:“辩儿长大了。十年时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想想辩儿襁褓之时也晃如昨日。”
说着不自觉的挽了一下发鬓,口中叹道:“母后也老了。”
刘辩急忙讨好道:“母后未曾老,音容笑貌仍似妙龄少女。”
何皇后咯咯笑道:“油嘴滑舌,倒颇像你的父……”
话未说完嘎然而止,何皇后变的沉默,表情哀怨。
刘辩知道她想起了灵帝对她冷落,跪坐在一旁不敢说话。许久,何皇后才又问道:“昨日之险可曾吓到辩儿?这些宫人如此放肆,也是该整治一下的了!”
刘辩回说:“昨日幸亏一个叫魏翊的黄门出手相助,儿臣总算有惊无险。”
何皇后点点头,夸奖了一句:“这个魏翊倒还忠心可靠。”
刘辩心中一动,刚想为魏翊讨一个官职,何皇后却把他的头按在她的腿上,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幽幽的说道:“母后怀胎十月,诞下皇儿,辩儿就是离开母后心头的肉,若辩儿有何意外,叫母后心如何不痛。”
何皇后一番话说的肺腑真情,刘辩心中却是一阵苦涩。在他的心中一直把何皇后当成政治人物来看,她鸩杀王美人都表现出了她对政治权利的贪婪。但是她同时也是自己的母亲,时刻体现出来的母性的温情,让刘辩实在无法分辨究竟是真情还是带有政治目的的假意。也许,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悲哀吧。
刘辩无语,沉默着听何皇后闲扯了很多事情,当说到何进曾经询问过陈朝被杀的事情,他心中一阵忐忑,但听到何进并没有什么疑心,才放下心来。
其实他也有点过于担心了。陈朝在何进心中只不过是一只用来监视自己的狗。这条狗死了,还会有另外一条来监视自己。只不过现在的何进整天忙着与宦官钩心斗角,和履行大将军的职责,将大汉王朝从黄巾起义的危机中拯救出来,根本无暇顾及此事。
加上自己平常伪装的很好,想来那个叫魏翊的黄门的口供也没有什么纰漏,所以何进并没有疑心。他打死也不会相信,那个平常只知玩乐的刘辩会干掉自己的眼线。
离开长秋宫后,刘辩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很多天。魏翊的口供不出意料的没有任何问题,整个事件最后被定性为一起盗窃未遂,愤而杀人的恶性案件,因为嫌犯已死,所以也没有再深究了。至于陈朝,也不知是他平常的人缘实在太差,还是在宫中的地位确实是无足轻重。(至少他自己不那么认为。)他“见义勇为”的表现并没有得到任何嘉奖,尸体被捞出来,草草的就埋了。最后,在刘辩的恳求下,何皇后出面为那个叫魏翊的黄门谋了个尚方丞的职位,负责宫中的刀剑等器物的制造,俸禄三百石。
事件逐渐平息之后,刘辩悄悄地将魏翊找了过来。遣走身边的宫人,他将魏翊直接叫到了自己的内室。
就剩他们两人后,刘辩第一次看清楚魏翊的模样:削瘦的脸庞,轮廓分明,看上去也就刚及弱冠的年龄,在他面前辑礼而站,显得不卑不亢,透着一丝士人的儒雅。只不过脸色有些蜡黄,很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刘辩明白,在皇宫里并不是每个宦官都可以像十常侍那样权势滔天,享受着荣华富贵,大多数的宦官都生活在贫困之下,挣扎度日。
“魏尚方请坐。”刘辩抬手示意魏翊跪坐在自己对面的桌前。
魏翊哪敢与刘辩对坐,深辑一礼,口中说道:“小臣不敢。”
看着魏翊颇有些拘谨,刘辩爽朗一笑,说道:“尚方对本侯有恩,那日湖边若不是尚方出手,本侯现在恐怕多有些麻烦。今日本侯请尚方前来,就是答谢尚方对本侯的相助之恩,尚方岂有不坐之理?”
说着,刘辩硬拉着魏翊跪坐在了自己对面的桌前,伸手抓起桌上的酒壶,为他满上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