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联系。”医生说。
“Z医院还有400ml。”漫长的等待之后,护士站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400ml虽然不多,但是可以应急保命。小瑞的奶奶,用着蹩脚的英文不住地和医生护士说着谢谢。小瑞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还处于昏迷期。医生表示情况不是百分百稳定,后期可能还会有需要输血的地方。
“有什么办法吗?”我和何时想到寻求熊猫血型的志愿献血者,虽然希望很渺茫,但还是要试一试。“知心姐姐”消息灵通,我把事情的大概经过和他说了下,他立马表示有认识在新南威尔士州政府工作的朋友,可以运用大数据,帮忙从人口普查的血型登记表中筛选出是RH阴性血的人。
“有了,悉尼有2人,一人在北悉尼的富人区,一人就在我们K镇。”过了一会,“知心姐姐”打来电话。
“太好了,叫什么名字?”我焦急地问道。
“Max,也就是刀疤男。”电话那端刚刚还兴奋的声音弱了下去。
第21章神兽
如果能说动这两位在悉尼市的RH阴性血型的人献血,那么小瑞就多一丝生机。但如何说服他们为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挺身而出,我们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在网站上搜索起他们的有关消息来。
北悉尼的富商GloryKrein先生,人如其名,不但事业上风生水起,还曾经设立慈善救助基金,是家族的荣光。有大量的新闻媒体报道过他的事迹,如捐助在海啸事故中无家可归的人们,帮助在澳洲山火中受伤的森林动物等。看样子,只要好好说,Glory先生应该会愿意帮助小瑞。而刀疤男,原名MaxHonald,关于他的信息少之又少,只有一张十年前疑似他被警察逮捕的照片,但是新闻链接却失效了。加上早些日子听到的坊间传闻,以及仅有的几次接触,感觉他应该是块硬骨头,不好啃。
为了加快效率,我们决定分头行动。何时让我去北悉尼找富商,自己则主动请缨去会会刀疤男,他表示以他的体格,万一藏獒或者刀疤男发起难来,全身而退的可能性都要大些。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是冥冥之中,总觉得藏獒是脾气超倔的神兽,而能够驯服它的人必然更加拧,何时在外人前不苟言笑的样子怕不是要触怒到他们,也许我去会更好,刀疤男也许遇硬则硬,遇软服软呢?我努力说服何时去北悉尼,我去找刀疤男,并保证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不会乱来,一定会等他回来再一起想办法,而且两人随时交换消息。班主任因为下午还要照顾班上其他同学,把我们送到车站后,三人就分道扬镳了。
上次在河边散步的时候,碰到过刀疤男和藏獒,想来他的家就在这附近了。果然沿着河边走了不多久,就看见了一座小房子,外面用高高的栅栏围起,大门口还挂了块“Watchoutbigdog(家有恶犬)”的告示牌。还没走近呢,院子里传来了狗的狂吠声,和上次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看来是这里没错了。那些绕道而走的人,怕不是被这狗吠声吓地不得不绕道而走吧。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往锁着的铁大门走去。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那只藏獒就悄然出现在铁大门后,龇牙咧嘴,警告我再往前一步,就把我碎尸万段。敌不动我不动,我驻足在铁大门一米远的地方,想朝里看看有没有Max先生的身影。藏獒以为我是在寻找机会潜入院子,又开始狂吠不止。“滚。”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屋内传出简短低沉的一声。之前虽然见过刀疤男几次,但都没有过语言交流,想来这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却是一个字把天聊死了。
这时,何时发来消息:“我已经按地址到达富商家门口,按门铃管家说人不在家,让我改天来。我连院子都还没有进去。”
“彼此彼此,我这边人也被拦在院子外。”我回复,不禁苦笑。
良久,我还是在门口守着,藏獒刚开始还叫地起劲,后来叫久了也懒得叫了,只趴在地上拿眼睛盯着我看,只要我有胆敢逾越雷池一步的非分只之想,便有声音在喉咙处低吼,两只前肢立即支起半个身子来。
“Honald先生,突然登门造访,可否借一步说话?”又过了约摸两个小时,我终于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出口试探道。刀疤男正好端着一盘骨头出来喂食,听见是我喊他名字,表情微微一怔又很快恢复平静。“Oreint,过来,吃饭了。”这边藏獒听见主人唤他名字,便小跑过去。都说九犬成一獒,一獒抵三狼。Orient这个名字起得好,东方神兽。Honald先生没有理会我,我忽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