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朵头花是三分钱,做一副套袖五分钱。
从一开始跟着林四月做头花到现在秦红梅一共挣了快一百块了,之前盖新房子的时候秦红梅贡献出了三分之二的积蓄。
秦红梅喜滋滋的把钱接过,然后认真的数了数:“嫂子,还有活吗?”
林四月笑着说:“当然有了,头花暂时不用做了,得做套袖和围裙。”
跟秦红梅请了张后,林四月就去了秦二婶子和秦三婶子家跟她们以及她们各家的媳妇清账。
等到了晚上,秦二婶子,秦三婶子,以及秦天河的媳妇孙瑞英,秦天齐的媳妇李秀芝都悄悄的来林四月这里把做围裙和套袖的布料啊,针线什么的拿家里去。
临睡前,林四月把家里唯一一条厚厚的狗皮褥子从箱子里找出来给白竹送过去。
白竹在家里睡的床虽然没有席梦思床垫,但铺的绝对非常软乎。
秦红梅的床上就铺了一床褥子,下面就是一层用麦秸做的席子,然后就是硬邦邦的木板。
这床狗皮褥子是林四月自己的婚前财产,是哥哥当年给她弄来的,她一直当宝贝似的。
她和秦天佑的床上铺的足够软乎,秦红梅不嫌自己睡的床硬,所以这床狗皮褥子就一直被藏在箱子底下。
白竹的确有点嫌弃秦红梅睡的床硬,所以林四月抱着狗皮褥子过来,她忙笑着接过:“月月,还是你疼我。”
林四月笑着戳了一下白竹的鼻尖:“那当然了,你是我妹妹,我不疼你疼谁啊?”
“胡说,明明咱俩同岁的,我的生日比你大,你不许占我便宜。”白竹瞬间杏眼圆睁,似乎要跟林四月就谁大谁小非得争论出个子丑寅卯来。
“嫂子,你和竹子姐到底谁大啊,我咋被你们给整糊涂了呢?”秦红梅用困惑的小眼神儿看着自家嫂子和白竹。
白竹抢在林四月前面开口:“当然是我大了,我和你嫂子同年生的,我的生日是五月初六,你嫂子的生日是五月初十,就因为她户口上的生日是四月初十,她就跟我赖皮,非得说她大。”
秦红梅瞬间恍然大悟:“这么说那就是竹子姐大啊。嫂子,你不能赖皮的。”
“秦红梅,你向着你竹子姐,你就不怕等你竹子姐走了,我虐待你吗?”林四月故意威胁秦红梅。
白竹不客气的用胳膊怼了林四月一下,然后凶巴巴的说:“红梅可是老实孩子,你不许欺负她。”
秦天佑听到东边屋里三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说笑,他竟然有些醋醋的,因为媳妇光在那边,都把他给冷落了。
林四月在东边屋里呆了差不多俩小时,这才回到了跟秦天佑的卧室。
看到秦天佑已经安静的躺下了,林四月就以为他睡着了,然后就轻手轻脚的去洗漱准备就寝。
收拾妥当后,林四月就把煤油灯吹灭,然后安静的躺在了某人身边。
就在林四月把眼睛闭上准备去跟周公下棋的时候,突然觉得耳边痒痒的,然后某人低柔的声音划破了此刻的安宁。
“小月牙,我冷。”男人一字一顿的说完后林四月感觉自己的耳蜗越来越痒。
丫的,狗男人在不断的朝她耳朵里吹气儿,不痒才怪呢。
林四月猛的抓住某人的手,然后用力恰了一把:“觉得冷那我就给你再拿一床被子盖上。”
她嘴上这么说,但压根儿没动弹。
好歹同床共枕了这么些日子了,林四月岂会不懂狗男人的脾气?
他这是撒娇的瘾犯了,这种病得治啊,但林四月这会儿有些困,真的没精力给他把这病给治治。
秦天佑发现自己的撩还有撒娇都没有起到啥作用后,他有些兴致缺缺。
看来他的小月牙真的累了,困了,暂时不闹她了,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第二天,吃罢了早饭后白竹就跟着林四月,秦天佑一起去学习,他们过来的时候胡巧慧和唐舒文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