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神气得嘴角都在抖,话说的好听,你倒是管好你的人啊!
朝日露都没了,你现在放这些屁还有什么鬼用!你是能替我从遥仙那儿偷来朝日露,还是能在我顺来朝日露之后替我挨他的训!什么都做不到,还在这里说说说,说个屁!
魇神在心里早就骂了那条鲤鱼精和眼前的长生帝一万遍。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可是面上,魇神却只能是掐着自己的大腿,强行表情管理,扯出一抹微笑,降低音量,“没事,不就是一瓶朝日露吗?我到时候再上遥仙那儿要一瓶就是了。”
这偷鸡摸狗的事儿她都上万年没干了,如今是又要操起老本行了啊。看来得趁着最近遥仙术法有失赶紧去顺两瓶,不然等他法力恢复了,自己打又打不过,梦魇术对他又没用,到时候就真的是呕血了。
挥挥手,漆蓝便先下去了。
“多谢魇神宽恕。小神之后定会严加管教手下的人。”长生帝心中很不是滋味。在她面前失了面子,对他来说无疑是处以极刑。
这边极乐佛也站起来了,“看来是今日无缘,我等就不便在此久留了。此次前来,一来是魇神苏醒,我等新上任,前来拜访。二是方才听闻魇神提到遥仙,我等近日观察主星之时,却无意中发现东陵昭日遥仙所辖主星在顷刻之间遭受大创,消失在了东陵上空,随后虽然恢复了却仍旧是时隐时现,便想前同魇神一同去一探究竟。”
魇神也冷静了许多,她就说,若只是看个苏醒的上神,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以后有机会再见就是了。
何必两位天神同时到访,而且长生帝自己才刚渡劫成功不久,正是需要休养的时候,作何要这么急匆匆地就赶来拜访,原来也是担心东陵主星动荡的情况。
“两位不必担心了,遥仙那儿我已经去拜访过了。前几日遥仙因一些私事,身体遭受了重创,这才导致主星跟着受影响。近日正是在闭关休养中,主星也逐渐稳定下来。想来这些天也不太方便接见二位。”魇神找着借口想把这两个人打发走,希望这两位识相,不要再对此事纠缠下去了。
毕竟遥仙是她哥哥,要是那些事情被抖到台面上来说,遥仙还真是不好收场。
极乐佛一听这话便知道这其中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不过既然魇神不想他们查下去,那他也懒得管。倒也识相,“既然魇神都说了没事,那我等也就不操心了。”
刨根问底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毕竟谁还没点儿见不得人的事了。面上不伤着谁,过得去就是了。更何况许多东西连起来猜一猜便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而极乐佛的目的只是不希望主星出什么事儿,至于遥仙究竟如何,说句难听的,那与他无关。
“如此我等也就告辞了。”极乐佛准备离开,一看长生帝这副模样便知道他还有事,很识趣地就自己先走了。
魇神瞧着极乐佛都走了,长生帝却还不动走到他面前,“怎么?长生帝可是还有什么事?”
长生帝看着眼前的女子,自信骄傲还霸道,和过去一模一样,即便是沉睡万年也没有磨去她的棱角。也是如此才配得上这唯一的女天神的位子。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群仙会上,那个时候她才刚刚当上天神不久,在众仙聚集的场面上就敢放肆地说出自己的主张——主战。丝毫不给那些比她年长的主和派一点面子。
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为了自己的观点据理力争,舌战群儒,毫不退缩。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和斗志。把那些反对的人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的。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上任长生帝身旁的一个小仙侍,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直视天神。
可是当时的长生帝却是摸着胡须,笑意盈盈地说:“这女娃娃比她那个想做不敢做,有贼心没贼胆的父亲要强多了。有魄力,比遥仙的儿子狠多了,是个担当得起魇神的好苗子。”
他这才敢趁人不注意,瞧瞧抬头看她一眼,只是这一眼就是万年,从此便生出了执念。
后来长生帝传位给他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泗无啊,你是我见过最没有执念的人。这长生大帝一位,守的便是天地的长生。世间变幻,沧海桑田都与你无关。这个位子最需要的就是无情无心的人。你掌控天地长生,在这个位子上,所有的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你活千年万年,却无法留下任何一个你想要的人或者是东西。所有的孤寂和离别都留给了自己。”
“作为长生帝最不能有的就是执念。一旦执念起,便有祸事生。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