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之见此也不能袖手旁观,拔出剑想再一试,只可惜不过是螳臂当车。除魔剑对江溟还算是有些用,可在江景之手里连近他的身都难,还未到跟前,就被击倒在地。
江溟看他败得这么惨,都不忍心,走过去,把他脱手的剑踢到他身边。
江景之痛得躺在地上起身不得,看着江溟从自己眼前走过,拽住他的衣摆,“长老,别再一错再错下去了。只要你不再伤人,我们不会追究的。”
江溟低头看了他一眼,“你拿什么身份跟我说话,一个剑客连剑都拿不稳真是枉为江家人。”然后踢开了他的手,朝着昏睡的程元笙走去。
肖季莲一直搀扶着程元笙,榆木见江溟过来,立马挡在肖季莲面前。
肖季莲放下程元笙,拨开榆木,“你守好他们。”然后以一人之身挡在了所有人面前。
她开口便是调笑道:“表叔父,在小辈面前,这般打打杀杀不太好吧。”
江溟见她开玩笑,也调笑道:“只要你把她交给我,我便不为难你们。”
“是嘛,到底谁为难谁啊?你瞧瞧周围。”肖季莲随手把弄着腰袋上挂的穗子和之前徐工送的玲珑引。
江溟懒得花眼光去看,周边不知何时早就站满了江家的弟子,就连三长老江涣也来了。
如此大的动静,来也不奇怪。只是看了方才的打斗,谁也不敢贸然插手。就连江涣也不敢阻止此事发展。
肖季莲看着江溟笑得阴森,“表叔父,要不还是你求求我吧,你现在就是收手,别说我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一处容身之地,只怕他们也不会答应吧。”
“季莲,倒是第一次这么叫你,也不知道你父亲那个混球是怎么叫你的。”
肖季莲听见这话,脑袋上冒黑线,现在是认亲的环节吗?搞搞清楚情况好不好。
“我父亲怎么叫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你父亲怎么叫我不关心,可季莲,我今日是不会收手的,她——”江溟指着程元笙,“我是一定要带走的。看在我与你父亲的关系上,我放你一马,可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肖季莲见他动怒了,冷声道:“你入魔一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四大世家没有人会放过你的。你今日出了江家就会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到时候你就是有再高的法力又如何,你敌不过天下人。”
“那就不劳你这个小辈费心了,我就问你给还是不给。”江溟失去了耐性。
“不给!”肖季莲也动怒了。她暗中积蓄法力,凭借她在凡间修炼的这些法术根本不是江溟的对手。看来只能兵行险招了。
肖季莲将手背在身后,手上冒着金色的光芒。
眼看着江溟的魔气袭来,肖季莲刚想与他对上一掌,可是却被榆木从背后一个猛扑,一同倒在了地上。
江溟见此,见缝插针,一个袖手就把身后的程元笙带走了,化作黑雾,消失在空气之中,连点儿灰尘都没留下。
肖季莲真是被气死了,推开榆木,坐起来,“榆木!你这是做什么!”
榆木低着头,声音很低,“我怕你有危险。”
“我能有什么危险!要不是你,江溟能这么轻松地把人带走吗!”肖季莲气死了,正想训斥他一顿,却见榆木嘴唇发白,一下子就倒在了她身上,肖季莲慌了神,一看他身后,发现了还在冒着魔气的伤口,“榆木!榆木!”他无法应答。
“真是个榆木疙瘩!”肖季莲就地打坐,向他输送法力。
许久过后,三长老把其他人都安置好了,她才睁开眼。
已是日渐黄昏了,肖季莲扶起榆木,婉拒了三长老的帮忙,把人带回了院子里。
清晨醒来,肖季莲看着躺在床上依旧紧闭双眼的人,长叹一口气,“看在你是保护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也算是逃过一劫,那样的法术用过之后就是无尽的昏睡,如今也不是什么安稳的时局,自己便是昏睡也不放心,不使用也算不得坏事,肖季莲如此安慰自己。
“算了,不想了。”
她给榆木掖好被子,方才三长老送来消息,他们在江溟的房间里找到了大长老的尸体,屋内一片狼藉,尸体都凉透了。三日之后举行大长老的葬礼。
大长老生前不喜欢大操大办,这次仪式从简,不日就会下葬。
肖季莲心中颇不是滋味。来江家才多久,死的死,逃的逃,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太岁了。心里盼着榆木要早些醒过来,他不再身后看着她,肖季莲心中还真有些不习惯。
半晌午,江景之前来,探望榆木,“人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