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溟尾巴一摇晃,化身成人落地。还是平时那副温和的模样看着他们四人,只是眉宇间的戾气多了不少。
“你们这些小孩子可真是麻烦,什么都看,什么都管,也不怕自己没有这份能耐。”江溟仿佛恨铁不成钢道,边说话便把自己的弄倒的茶几和桌椅扶起来。
然后他还顺手点燃了一根蜡烛,屋内瞬间亮堂了许多。看见这四人如此紧张地排排站,江溟又是一笑,“这么乖干嘛?我可没有对你们进行罚站。还不快过来帮我搭把手,把东西都给扶起来。”
江景之和阳青栎没有妄动,怕他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在身后躲着。玉冬来也做这个出头鸟,怕引火烧身。
肖季莲看着江溟那模样,再看看四人现在的处境,他若真的想杀他们四个人,方才醒来的那一瞬间便可动手。
她走过去,扶起一张凳子,江溟见她动手帮忙,笑道:“还是我的表侄女儿听话。”
可还没等他高兴完,只见肖季莲就自己坐下,然后悠哉地看着江溟在旁边扶起柜子,像个没事人一样。
“表侄女儿快来帮我一把!”
肖季莲把腿搭起来,像个老大爷一样,“我可没答应你帮忙,你这么能耐,几下就好了吧,若是好了,就快过来跟我们聊聊你到底要干嘛。”
玉冬来见她如此不雅观的动作以及如此不给面子,一下笑出声来。
江溟看她那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瞬间脸黑,“和你爹一样的懒骨头。”然后自己一拉一提一推就把比人高的大衣柜给竖起来了。
江溟拍两下手,看屋内的碎东西一下子也清理不干净,便放弃了,看见旁边还有个茶壶没碎,里面还剩点冷茶水,便给自己拿了个碎了半边的杯子,倒了半杯水喝。
然后推开肖季莲的腿,坐下。看见其他几人还站着,“坐吧,难不成还让我给你们倒水喝。”
玉冬来三人对视一眼,找了三张凳子,挤一挤坐下了。
阳青栎先绷不住,“还望长老告知,你抓了我哥和元笙到底要干什么?”
江溟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一口将剩下的半杯水喝下,“是挺心直口快的。”他放下烂杯子,“就是不知道功法是不是也这么好使。”
“长老……”阳青栎还想说话反驳,却一下被江溟吸住了右手,他想挣扎而不得,发出惨叫“啊——”,痛苦得面容扭曲。
肖季莲最先反应过来,一看江溟是在吸取阳青栎的功法,想阻止却被一掌弹开了,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心中暗道:该死,大意了。
玉冬来、江景之想救阳青栎也都被一掌拍在地上,想起来都难。
江溟吸得差不多了,放开阳青栎。
阳青栎被松开之时,整个人都失去了神气,身上乏力,虚弱无比。差点就从凳子上摔下来,好在肖季莲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你在干什么!”肖季莲质问道,上一秒还在轻言细语,下一秒便吸取人的法力,如此翻脸无情,变化无常,较之从前可怕百倍不止。
江溟站起来走到其余两人面前,“他太吵了,我不喜欢。便拿他试试手,看看我现在法术进展如何。”
他又将手伸向玉冬来和江景之,一个吸取法力,一个吸取精气。玉、江两人毫无反抗之力,痛喊一声之后,只能是承受着身上被加诸的一切。
江溟看着江景之痛苦的样子,“既然做聪明人这么久了,就该知道什么事该知道,什么事不该做。如此愚蠢,真是枉费你父亲的算计了。”
江景之闻言,看着一脸冷漠的江溟,想起那日若不是他们不再生事,只怕是此刻会更早到来。
他感受着窒息的痛苦,看着云淡风轻的江溟,突然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比绝对强大的力量更让人恐惧,也更让人着迷了。
☆、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肖季莲大惊,松开阳青栎立马便出手向江溟攻去。
江溟一个转身便躲开她的攻击,再一个回手,一缕黑烟便将她定在了墙上。然后转身继续吸取玉冬来和江景之二人的法力和精气。
“混蛋!”肖季莲被定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吸取精气,“住手!快住手啊!”想反抗,想阻止,却一点办法没有,无能为力。
她想强行施法破除这黑气,却被困住连施法都做不到,她心急如焚,气愤不已,脸都憋红了。
江溟吸食得差不多了,便停下来,那二人身体瘫软,面色惨白,倒在地上。江溟看着自己的手,上面鳞片越来越明显,觉得自己体内的法力也越来越深,闭眼运行一个小周天,将他们的法力化为己用。
他睁开眼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呵——谁叫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呢?我那日放你们一马,让你们走,你们却又自己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