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青栎脸上不知何时糊上了东西,一摸是让人恶心的蜘蛛丝,大“呸”一声。江景之回头,“此地久无人来。诸位小心。”
肖季莲从刚才进来开始,心里就一直觉得不踏实,皱眉道:“快些下去找到人,赶紧离开此处吧。”
“嗯。”
台阶差不多到底了,江景之看见旁边有一盏壁灯,本想去点亮,却不见火折子,只好放弃。
阳青栎见此,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血玉佩,只见那玉佩在黑暗中几人发出不小的光亮,照亮了周边的地方。
可是这地牢里除去坚实的石墙和每间房里的稻草,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阳青栎盯着江景之看,眼里满是质疑。
江景之一看周围空荡荡的,便知道不是这一层,道:“这已经是我知道的最深一层了。不过长老说的最底层,想来就在这一层楼的下面。那一处如何进去,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带我们来?”阳青栎气血上头,朝着江景之怒吼走去。
“够了,当务之急是如何找到下一层的入口。”一向是好脾气的玉冬来也发了火,拉住阳青栎的手臂。
肖季莲不想参与他们的废话,先行动起来。“榆木,你去那边找找。”
榆木点点头,肖季莲也另寻一处,看看有没有办法找到开关。玉冬来和江景之也加入,阳青栎捏紧手里的血玉佩,憋住气也开始去找。
约莫半刻钟过后,肖季莲把能找的地方都寻了,就差一块一块墙砖去摸了。
五人聚在一起,“没有。”肖季莲开口。
玉冬来和江景之也失望地摇摇头,榆木不吭声,阳青栎一拳打在墙上,情绪像是就要崩溃了一样。
肖季莲看着他这副模样,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为了此事已经担惊受怕一个月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些线索,可是明知道亲人离自己就一墙之隔,他却救不了他们。
“哥!——你们在哪里啊?”
阳青栎冲着地板大喊,可是声音在地牢里回荡,却没有人回应。
江景之扶起他,“没有的,地牢里所有的墙壁石板都是实心的,隔音效果极好。”
阳青栎一把推开他,“那你倒是说怎么办啊!这不是你江家的地盘吗!”
江景之摔倒在地,肖季莲走过去,把他扶起来,江景之拍拍衣上的灰,立在旁边不说话。
肖季莲冷眼看着阳青栎,“要是像你这样大吵大闹就有用了的话,那还要脑子做什么?你现在所浪费的每一秒钟都是大长老拿命换来的,你要是还想救出你哥他们,你现在就给我冷静一点!你以为你哭闹就有用了吗?你只会浪费时间,然后还把江溟引过来。到时候我们大家陪着你一起死,你就满意了!”
肖季莲转头不再看他,“你要闹就闹吧,恕我们不奉陪。”她走到江景之旁边,“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进入下面?”
江景之也无奈地摇头,“此事一直是禁忌,我也从未听人提起过。怕是只有祖父那一辈的人会知道了,连大长老也不清楚。”
肖季莲看着这黑乎乎的一片,到处是隔绝的小空间,让人窒息,觉得厌恶。脑海中不知道怎么的,起了摧毁的欲望。她问:“若是这个地牢没了会怎么样?”
江景之一惊,“你说什么?”
肖季莲平静地看着他,“如果把这一层楼打穿呢?”
“这?”江景之一愣,“我——”
玉冬来走过来,摸着下颌,“倒不是不可行,只是不知道程元笙他们的具体位置,如何才能避免伤到他们呢?”
“我有办法!”脸上还挂着泪珠的阳青栎一跃而起,“哥哥身上也有血玉佩,只要我施以法术,血玉佩之间离得近是会有感应的,若血玉佩不亮,便是不在此处,就可在此处破壁。”
“这这……”江景之还在迟疑,三人就已经都做好计划和打算了。
阳青栎施法,血玉佩一开始亮了起来,他便知道哥哥在此处,然后含着泪移到了靠墙壁的一处,血玉佩暗淡了下去。他看着肖季莲,“便是此处。”
肖季莲点点头,身形削瘦却颇有气场,她走过去。
江景之在身后看着,很是迟疑,他倒不是舍不得这地牢,只是……这可是江家花了数十年在建成的。
他还想劝阻,“凭你我的法力,怎么可能如此轻易……”
话还在口中,“嘭——”一声响,只见玉冬来、阳青栎和榆木都将自己的法术集中在肖季莲的身上,她凝聚全身的法术,手中聚满了法力,一掌就将眼前的地板劈开了,她自己也因为离得近,掉了下去。
江景之张大了嘴,把没说完的话说完,“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