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氏的‘千面’?你竟然是阳家人,你到底是何居心!”江涣怒言。
谁知江青也竟然完全不看他,凝视着大长老江渲,“江渲,你可还认得我?”
一直是坐着的江渲竟然站了起来,手指有些发抖,“阳青夜!”难怪他一直觉得江青也的身形和感觉有有些熟悉,他竟然是阳青夜!
作者有话要说:呜呼呜呼——其实阳青夜也是个可怜人。
不过随他可怜去吧,我只心疼女孩子。
☆、江溟
当年若说能与江流溪齐名的人就只有阳青夜了,只可惜阳青夜一夕之间因为触犯阳氏家规,被罚废除所有修为,逐出阳家,永世不得入安离。
明明是下一任阳氏家主的人选,却被驱逐,对阳家来说也无疑是自断一臂。
可偏偏是这样百里无一害的事情,阳家却做了,其中缘由无人可知,倒是成了一桩奇闻。
四大世家十年之约大会之际,江渲虽大他们不过十余岁,但那时就已贵为长老,而阳青夜他们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满身光彩和活力。江渲对他们自然是青睐有加。只是未曾想当年一别,再见竟然是这副场景。
“阳青夜?不是那个被逐出安离的弟子吗?”江涣年纪偏小,许多事只曾听闻。
而在场觉得诧异的又何止是他们,阳青栎此刻也冷静许多了,听见阳青夜之名,心中亦是波涛汹涌,张大了嘴。能以“青”字命名,可想而知他本该是阳家的嫡系子弟。可为何他却从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不错,我就是当年那个被逐出阳家的弃子。”阳青夜自嘲一声,他会落到这般境地,谁又能猜到。
他突然只见转向江景之,怒目而视,眼里带恨,像是淬了毒一样,“可是,是你!是你那个该死的娘毁了这一切!”
“你会胡说八道!我娘怎么会与你有纠葛!”江景之也未曾想到,他的身份竟然如此离奇。
“哈哈哈——”阳青夜大笑,“你娘当然不会与我纠葛,那也要我看不看得上她那个破烂货。她只会楚楚可怜地看着你,闯了祸自己倒是擦擦屁股就走了,只会把无尽的痛苦留给别人!”
他回忆起过去,声音都带着泪,“还有你那个爹,只会护着你娘,简直就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畜生!我就是要他们给自己犯下的错谢罪!”
“你闭嘴!”江景之勃然大怒,受不了他这么羞辱自己的父母。
阳青夜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我为何要闭嘴!我藏着这份仇恨都快二十年了!我为什么要闭嘴!你看看你和你娘一模一样,永远都是别人的错,永远都只会觉得是别人亏待了你!你怎么不想想,像你这样修炼不了法术的废物,还有你那个天残的妹妹,还能在江家有一席之地已经是我无上的仁慈了!”
“我杀了你!”江景之怒火直冲脑海,拔出除魔剑直刺阳青夜。
阳青夜左手一挥,黑雾就直接捆住了江景之,让他动弹不得,除魔剑也掉在了地上。
“杀我?真是可笑,便是在场的又有几个是我的对手!”
“啊——”江景之奋力想冲破那禁锢不得,满脸涨红,青筋暴露。“我要杀了你!”
“住嘴!”一直不曾说话的二长老江溟开口了。他平日里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插手江家的事,低调得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可此刻开口便是威严百倍,连江景之也不敢再放肆。
“阳青夜,你走吧。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随安,就当你从未入过我江家。”此言一出,底下人议论纷纷,这阳青夜犯了这么多事,为何如此轻易就被放过了。
江景之也是一脸惊诧地看着二长老,“不行,他杀了我父母,他不能走,我要他血债血偿!”
江涣也忍不住插嘴:“就这么放过他未免太便宜他了吧?”转而一看江渲,见他不曾阻止,还冷眼看着自己,乖乖闭上了嘴巴。
“今日之事是当日之果。”江溟眼神无波看着阳青夜,“你走吧。”
阳青夜也有些惊讶,转而猜到又觉得可笑,“你竟是知道当年的事情?”
江溟不说话,算是默认。
阳青夜恍惚间又觉得这是一场笑话,他们一个个的都藏着自己的秘密,冷眼看着别人的所作所为不出声。
“哈哈哈——若我偏不走呢?若我今日就是要不死不休呢?既然都已经败露了,我还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江溟看着他,脸上毫无波澜,“那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了吗?”
阳青夜一愣,“你说什么?”
江溟微微一笑,“你日日这么讨好她,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她是你的女儿了,看来是当局者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