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失策了。”玉冬来感到抱歉。
肖季莲瞅着阳青栎冷哼一声。
“没事没事——”阳青栎立马怂了,摇摇手,然后左手拿着折扇拍打自己的右手心,假装无事发生,保住自己最后一丝颜面。早知今日啊早知今日就好好修炼了。哼——这些个野蛮人就知道靠法术的,自己飞来飞去的搞得一身汗臭味多不好,还是坐马车好。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小仙女啊,可能没有,没关系,我再坚持坚持。
☆、林子里
夜晚肖季莲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假寐,窗外透进一丝丝月光,除了桌上偶尔摇曳的烛火,此外寂寂无声。她翻了个身,背着月光,面对着墙壁。
墙壁上有一重黑影,影子不动,肖季莲假装感受不到床边有人,不睁眼。房内依旧无声,许久以后,久到她都要以为床边的人离开了,可她知道他没有。
肖季莲睁开眼,看着墙上模糊的影子,开口道:“你不是不来吗?又何必追上来。”
“属下来迟,还请小姐恕罪。”墙上的影子动了一下,看不见了。身后的人跪了下来。
肖季莲坐起来看着她,头发披散,多了几分孩童的稚气。
“你是不是就只会这句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次下山你就开始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就只会告诉我这个不可以,那个不行。榆木,你到底怎么了。你是我的贴身护卫,你的心口刻着我的名字。”
肖季莲有些气急败坏。
“你要是觉得我不配做你的主子,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给你换。你要是觉得给我做护卫委屈你了,想为我爹效劳,我一样可以满足你。可你这一副死人模样算是怎么回事。”
肖季莲越说越来气,掀开被子,光着脚走到榆木面前,“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没了你就不行。”
榆木看着她光脚踩在地上,站起身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盖上被子,“属下不敢。”
又是这一句,肖季莲真是看着他都来气,刚想开口却被他下一句话堵回去了,“以后不会了。”肖季莲有些茫然。
榆木站在床边,又重复一遍,“以后不会了。”
肖季莲这才真的确定了,睨了他一眼不说话,盖好被子躺下睡着了,嘴角上扬。
榆木看着她的身形,还有三个字没有说出口,是“对不起”。
就在几天前,他还回到了那个地方。他问:“能不能再晚一些,不是还有一世吗?下一世不可以吗?”
那人看着玉床上的人,回答说:“她等不及了。”
如果有下辈子,不,你一定会有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偿还所有的罪孽。一滴泪悄悄地落入了夜色里。榆木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天光微明,太阳初升。
肖季莲早晨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收拾好下楼,其余几人已在门口等着了,阳青栎旁边还立着一辆马车,本是想买两辆的,一个是身上带的钱也不够了,另一个是两辆车也太过招摇,便想着四人挤一挤也可以。
肖季莲心生一念,绕过阳青栎先爬上了马车,然后从车帘子背后露出一颗小脑袋,对着阳青栎笑得任性,说:“男男女女同处一室自然是不好的,既然我已经先上了车,那你便坐在前面驾马车吧,这样也算是坐了不是。”
阳青栎一脸懵,转而又是一脸委屈却又不敢发作,只好嘟着嘴,气鼓鼓地坐在了车辕上。玉、江二人瞧他这副模样也只好憋笑,同坐在了前面的车辕上。可车厢里的肖季莲就没这么仗义了,坐在车内还哼起了小曲。
阳青栎冷哼一声,突然“驾——”大喊一声,驾着马车就飞奔而去,只留身后尘土漫天飞扬。
车厢内的肖季莲没当心住这突然飞快的马车,一个不小心就磕在了车厢壁上,好容易稳住了身形,揉着自己的脑袋,对着前面的阳青栎就是一顿数落。
阳青栎也听见了她的惨叫,被她一顿教训也不敢再放肆。他这般听肖季莲的话,让玉、江二人瞧见了,没忍住都笑出声来了,果真是怕日后成婚日子不好过啊。
阳青栎被笑了,倒也不在意,驾着马车晃晃悠悠地走在了去随安江氏的路上。这一路也算得上是逍遥自在了。
只那时他们不知道,当初以为会是欢喜冤家的两人终是未能结成夫妻。四人的情谊也支离破碎了个干净,死的死,伤的伤,消失的消失,连一场茶局都凑不齐了。
晚上的时候,四人找了一处小树林打算就这样将就过一晚。
玉、江两人去找了一些较干的树枝,生了火,然后坐在一起。阳青栎坐在肖季莲旁边咬着面饼,一脸幽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