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也去!&rdo;言晏露肩的薄裙,站在风头里,瑟瑟之感。
&ldo;你收拾一下回去陪外婆,老太太还有你舅妈那儿半个字都不能说。&rdo;谢冰慧随即冲言晏一个唬脸。
&ldo;妈,真的不告诉舅妈嘛,如果小舅那边出……&rdo;
&ldo;你少给我乌鸦嘴!&rdo;谢冰慧这一次脸色全青了,厉声呵斥,言晏即刻住了嘴。
言晏无奈看周是安一眼,对方全然不看她的神色。他单手落袋,去摸车门,意欲告辞的冷漠。
直到凌晨三点,言晏十来条的短信,才盼来了母亲的电话。
谢冰慧与周是安夜机即刻赶赴了h市的市立医院。
谢礼宾因为没在设备一线位置,左边躯干有严重挫伤及上臂骨折,再就外耳道局部烧伤、左耳听力略微受损,暂无生命大碍。
在听清这个情况后,言晏悬了一晚的心才缓缓要落定,毕竟小舅才三十又三的年纪,嘉嘉还那么小,外婆又年纪大了,舅妈怀了二胎,言晏作为一家人还是从周是安这个外人口里得知的消息。
这太多的牵绊,实在让言晏不敢想什么万一。
她压低着声音,冲电话那头的母亲,呼出口压抑一晚的气,庆幸没什么大碍。
可是母亲似乎没多少与言晏一样的感慨,只听她嗟叹一声,言晏才知道,己家的万幸可能是彼家的不幸。
出外勤检修的一线员工,卓景,s城仓县人,26岁,新婚,妻子刚刚怀孕,五官及上身躯干都有大部分地灼伤,事故发生,送医之前,卓景是整个人护在谢礼宾身上的。
如今对方已转到皮肤烧伤专科重症监护室。
言晏听后,先前的万幸喜悦横在心头,不上不下。
谢冰慧是个生意人,她不去掂量这般护主姿态的一个勇敢行为,到底值多少情意与金钱,而是替小舅在算这次有惊无险的背后需要承担多少损失。
摆在眼前的这个安全事故,&ldo;对方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家里还有个新婚刚怀孕的妻子,听说只一个不事生产的老母亲了……&rdo;
即便有工伤保险这一项,谢冰慧的意思是,倘若遇到个扯皮的贫贱家庭,小舅这个代理商所需要担负的责任与风险都也不容小觑。
好么间的一个周正男孩,因此破了相,且是烧伤,不谈宏观的修复医疗费用,倘若毁了人家一桩婚姻,……,说到晦涩的地方,母女俩都默契地无声了。
从那以后,连续四天,言晏与周是安都没有联系。
舅妈沐敏之那边没有瞒多久,得知小舅在h市的情况,舅妈带着嘉嘉动身去了那边。
言晏始终没能离开这里,谢冰慧要她留在家里看着老太太。外婆那里一直没告诉她,老太太权当一家人都忙,有时候晚上关庭院门楼的大门时,老太太还在楼下喊言晏一嗓子,&ldo;你舅舅一家这个星期都没回来,忙什么呢?&rdo;
&ldo;忙什么,忙生意啊。&rdo;言晏只能没所谓的口气敷衍着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