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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ldo;既然这样，&rdo;查理耐着性子问，&ldo;是谁杀了吉勒拜太太？&rdo;

&ldo;我无法证明，那是你的责任。我只能告诉你我昨天晚上推衍的结果。&rdo;他花了点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ldo;你们把力气都花在莎拉、我、乔安娜和鲁思身上，&rdo;他说，&ldo;其实只是因为那遗嘱的内容。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也难怪你们如此，但假如你把我们都撇开，就会发现还有别的人，涉嫌的几率更高。现在，我们假设她不是因为钱而惹来杀身之祸，我也不相信杀她是凶手的一时冲动，因为盛怒之下杀人会非常残暴，但她的死却安排得井然有序，太完美、太多象征意义。或许凶手也非常气她，但却绝不是在一气之下痛下杀手。&rdo;他看着正在点头的查理。&ldo;那么，还会是什么原因？仇杀？的确有很多人不喜欢她，但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没有人真的那么做，为什么突然现在动手？那么，会是情杀吗？&rdo;他故意耸耸肩，&ldo;为什么情杀？她已经是快进棺材的人了，而我不相信简。马利奥特对她的醋劲会在经过这么多年之后突然引爆。所以，显然玛蒂尔达遇害，是因为有人想让她就此消失。&rdo;

查理实在藏不住自己的不耐。&ldo;这我也同意。&rdo;他说。

杰克望着他，过了一会儿，说：&ldo;问题是，为了什么原因呢？为什么有人要除她而后快？她做了什么、或是打算做什么而引来杀机？这是个你从未追究的问题，你都在绕着遗嘱打转。&rdo;

&ldo;因为我跟你一样，实在很难不去注意那份遗嘱。&rdo;

&ldo;可是那只不过是一份遗嘱，每个礼拜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翘辫子，每个礼拜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写遗嘱。假如你暂时撇开乔安娜、鲁思、莎拉和我的嫌疑，玛蒂尔达的遗嘱其实平常的很，而且完全无关紧要。她想怎么处理自己的钱，根本不关别人的事。&rdo;

库珀清了清喉咙。&ldo;这点倒说得没错，查理。&rdo;

&ldo;是没错，&rdo;他同意，&ldo;那她为什么被杀？&rdo;

&ldo;我不知道。&rdo;

查理两眼瞪着天花板。&ldo;我快受不了了！&rdo;他生气地吼道。

库珀偷笑了一下。&ldo;快说吧，杰克，他快脑充血了，&rdo;他说，&ldo;我们真的没耐性了。就算那遗嘱不是杀人动机，就算和那两个姓拉斯勒的女人、你太太，还有你都无关，然后呢？&rdo;

&ldo;玛蒂尔达戴着毒舌钩。为什么？为什么毒舌钩上会小心翼翼地交织着花饰？不就是这些，让你们相信她并非自杀的吗？&rdo;

库珀点头。

&ldo;那么，合理的结论是：凶手并不打算让你们以为她是自杀。我的意思是，我们讨论的这个人不是傻瓜，这是经过精心策划的结果。我猜想，这个人一定知道玛蒂尔达以为莎拉是自己的女儿，而且知道玛蒂尔达和乔安娜两人小时候都活在毒舌钩的阴影下，并晓得乔安娜对花很熟悉，也晓得毒舌钩是玛蒂尔达对莎拉的昵称。接下来，是毒舌钩套在头上，以及关于李尔王的臆测。如果把这一切兜起来，再加上当天鲁思在那屋子里，那么你的焦点很自然地指向莎拉、乔安娜和鲁思，也就是李尔王的三个女儿。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尽管你误以为典故来自奥菲莉亚的花环，而且是因为遗嘱内容才走上这两个方向。别忘了，玛蒂尔达是多么竭尽所能地不让遗嘱内容曝光，别人都还以为乔安娜和鲁思将会平分她的家产。对凶手而言，莎拉继承遗产是个意外的收获。&rdo;

查理皱眉。&ldo;我不懂，你是说，我们应该逮捕这其中一人？要抓哪个呢？要因为毒舌钩而抓你太太，还是因为那些花而抓乔安娜，抑或因为鲁思人在那儿而抓她？&rdo;

杰克耸耸肩。&ldo;我认为重点正好在此，只要你将焦点集中在她们三人，准错不了。&rdo;

&ldo;为什么呢？&rdo;查理几乎是咬着牙发出声音。

杰克无奈地看着他，然后转向库珀。&ldo;依我看只有一个理由，不过也可能是错的。干！&rdo;他气愤地说，&ldo;我又不是专家！&rdo;

&ldo;制造混乱，&rdo;库珀坚定地说，&ldo;凶手要吉勒拜太太死，让别人无法追查原因而陷入混乱。为什么制造混乱？因为只要吉勒拜太太的死因无法大白，很多事情都无法进行。&rdo;

杰克点头。&ldo;听来蛮有道理。&rdo;

反倒是查理疑惑而转过头来。&ldo;什么事情无法进行？&rdo;

&ldo;因为她的死而出现的事，&rdo;他说，&ldo;也就是遗嘱。这个人要拖延玛蒂尔达遗产的处置时间。&rdo;他想了一会儿。&ldo;假设说她可能要做一件对某人不利的事，所以凶手先下手为强；我们也可以假设，凶手知道一旦遗产受益人得到遗产，这件事‐‐不管是什么事‐‐马上就会曝光。因此就故布疑阵，一方面误导别人，一方面阻止受益人得到遗产。你认为呢？&rdo;

&ldo;太复杂了。&rdo;查理不同意。

&ldo;对方的重点是要阻止玛蒂尔达，&rdo;杰克说，&ldo;其他的都靠点儿运气，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这是一项蛮冒险的计划，运气好的话，凶手才能得偿所愿。&rdo;

&ldo;假如是这样，我们又得回到原点，&rdo;库珀缓缓地说，&ldo;不管凶手是谁，一定跟玛蒂尔达很熟，如果把四个最了解她的人排除，就只剩下……&rdo;他揉着眼睛，用力地集中精神，&ldo;史毕特夫妇、马利奥特夫妇和詹姆斯&iddot;吉勒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