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明白,梁颉不可能发什么。
但忍不住。
这才周一,未来几天得怎么过?
汪楚良觉得这次简直就是在祸害自己。
他放下手机,靠在椅子里哼歌,哼着哼着觉得无聊,还是换了衣服去了店里。
他到店的时候,师兄正在忙。
俩人最近手头上都有活儿,汪楚良的不急,可以慢慢弄,但师兄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赶工,熬得胡子拉碴的。
“吃饭了吗?”师兄问他,“烧退了?”
汪楚良笑笑:“退了。”
他上了楼:“你是不是没吃东西啊?”
这二层小楼也是师傅留下的,楼上现在是师兄生活起居的地方,楼下是店面。
“早上吃了碗面。”
汪楚良一进厨房就看见放在那儿的泡面桶,吃完了那人都没收拾。
他把厨房收拾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洗干净手,掏出手机,梁颉发来消息:干嘛呢?
汪楚良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这会儿柯迪已经下飞机了。
他笑笑,给梁颉回:客户带我去看展。
梁颉半天没回消息,汪楚良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他下楼的时候师兄说:“正好,把水递给我喝一口,渴了半天了。”
师兄手上忙活着,汪楚良把杯子递到他嘴边,喂他水喝。
“对了,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去。”汪楚良说的出差其实确有其事,不过被他给推了,前阵子店里来了个人,五十来岁的一有钱人,算是他们师傅当年的熟人。
那位叔叔当初是跟着师傅一起学手艺的,后来师傅闷头摆弄这些不赚钱的东西,对方走上了“艺术商人”的路,开了几家美术馆,又是字画又是器具的,赚了不少钱。
汪楚良跟他师兄一直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他们都觉得自己做的这种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也就是凑合个糊口,却没想到,师傅去世后,这位叔来看他们,把架子上那几个练手的彩陶给卖出了天价。